牌九大人走了,只留給眾人一個偉岸的背影。
黃昏來襲,巨大的空地顯得更加空曠,更加蒼茫。
四個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
“你們說牌九大人怎么離開這座島呢?”
半晌,阿棗瞪著圓圓的眼睛說道。
“你小子想的就是這件事啊?牌九大人無所不能,離開色子石這種小事用不著我們操心。”撲克大人一臉不悅的說道。
“對對,我這樣的人居然還擔心起牌九大人來了,哈哈。”阿棗渾圓的身軀顫抖起來,似乎在笑。
撲克掃視了一下眾人,“我這就要出發(fā)尋找魔鬼骰子了,說說吧,你們都是怎么想的?”
他的聲音故作冰冷,但眼神中卻充滿期待。
“我,我自然是跟在撲克大人身邊。”靈靈小聲說道。
親人已死,族人已滅,孤單稚嫩的靈靈還能去哪?
撲克大人微微挑了挑眼眉,望向了子奇。
“我?”子奇感到三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己,“我自然也要跟隨撲克大人去尋找魔鬼骰子,牌九大人說得對,這件事和我們渡兔族息息相關。”
哼哼,當然不是這個原因。自己身在游戲中,目前游戲目標完不明,對巨大的渡勝島也幾乎一無所知,如果不跟緊撲克大人,自己還能去哪?
撲克大人的眉毛又上揚了一點點。
“我,哈哈。”還沒等撲克大人的視線掃到自己,阿棗就搶先說道,“自然要跟隨撲克大人了,除了多長長見識外,為撲克大人排憂解難是我阿棗義不容辭的事情。”
與靈靈和子奇不同,阿棗是有地方可去的,但他無比堅定。
“好!”撲克大人說完后迅速轉(zhuǎn)過身去,“我們出發(fā)吧。”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神使考試是自己的事情,獨自面對種種困難都是應該的,撲克自然不怕這些,他只是怕與大家分開。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一趟色子石之行已經(jīng)將四人緊密的聯(lián)系在一起。
子奇三人互相看看,會心一笑。
一根根漆黑的石柱沐浴在夕陽下,但石柱內(nèi)的秘密早已無人問津。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曾經(jīng)重要無比的東西變得不再重要。
同樣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曾經(jīng)不再重要的東西卻變得重要無比。
灰衣飄飄的撲克大人赫然停下腳步。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轉(zhuǎn)過身來對眾人怒目而視。
“怎么了?”子奇等人跑了過去。
在撲克大人的身后,隨意扔著一只香蕉皮。
“阿棗!我不是叫你好好看著嗎?”
“啊,這個,這個,哈哈……”阿棗胖乎乎的小手不好意思地搔著圓圓的腦殼。
“這是,這是我……”
子奇剛要說話就被撲克大人打斷了。
“我那把香蕉是不是還在岸邊放著?”
“啊,對對。”阿棗慌忙說道。
“快走!”
撲克大人說完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岸邊奔去。
石柱紛紛從撲克大人兩側(cè)掠過。
幾步之后,第二只香蕉皮赫然映入他的眼簾。
撲克大人瞬間感覺自己的胸口插著一把刀子。
隨著他不斷地向前奔跑,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香蕉皮紛紛出現(xiàn)。
撲克大人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胸口的刀子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
當?shù)诰虐训蹲硬迦胄乜跁r,撲克大人終于不堪重負的倒下了。
“我的,我的香蕉啊……”
撲克大人悲痛萬分,仿佛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