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在黑暗中來回震蕩。
子奇瞬間感覺到自己就像被塞入了一根致密的鋼管中,所以這聲音才會無處擴(kuò)散,經(jīng)久不衰。
這空間,這空間好像是狹長的?
子奇一邊默想一邊打量起四周的情況來,但周身漆黑一片。而且自己剛從陽光燦爛的大草原過來,所以眼睛好似失去了所有作用一般,連身旁最近的人都辨認(rèn)不出。
“噓……”骰子大人示意眾人都不要說話。
“不要吵。”骰子大人輕聲說道,“在這種地方大喊大叫對誰都沒有好處。”
“可是……”阿棗還想要說話,但瞬間就被自己發(fā)出的聲音震到了。
“明白了吧,都不要說話了。”骰子大人再次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躁動的眾人終于安靜下來。
好在,再致密的空間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縫隙,先前交織在一起的雜亂聲音漸漸平息了。
“放心,我會告訴你們這是哪里的。”骰子大人說道,“并讓你們好好看個清楚。”
好好看個清楚?
“因?yàn)椋@就是我將要關(guān)押你們的地方。”
關(guān)押眾人?
狹長的空間?
子奇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難不成這里是監(jiān)獄?
甚至,就是自己一進(jìn)入游戲的那個地方?
“好,都不要出聲,”骰子大人用幾乎細(xì)不可聞的聲音繼續(xù)說道,“我馬上就點(diǎn)亮走廊上的燈。”
從陽光中墜入黑暗是一種極度可怕的感覺,每一分黑暗都像吞噬著諸人的靈魂,所以大家都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期待著光明。
畢竟,比起關(guān)押,無邊的黑暗更加令人窒息。
但人是會思考的,并且能夠聽懂命令,馬可就不行了。
就在眾人默默等待骰子大人亮點(diǎn)走廊上的燈的時候,駿馬率先安耐不住了,它用盡力氣嘶吼出來。
“啾!!!”
突如其來的聲音,像颶風(fēng)般席卷了每一雙耳朵。連正在劃亮火柴的骰子大人也不例外。
“啪嗒”一聲,火柴盒掉落在地上。
“我老人家……”牌九大人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芭率遣恍辛恕!?
“俺,俺必須要休息一下了。”阿棗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甚至不再關(guān)心這是哪了。
“娘啊,親娘啊。看樣子我是要失去聽覺了。”小狗子也嘀咕起來,“天爺啊,老天爺啊,您為什么這么殘忍,讓我這天下第一名廚失去聽覺?那我還怎么做菜啊。等等,聽覺?既不是嗅覺也不是味覺,貌似對做菜的影像也沒有那么大?”
靈靈蹲了下來,嬌小的身軀不斷顫抖,她感覺一陣惡心。
子奇也不好過,他不斷挖著自己的耳朵,在聲音驟然響起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覺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金光。
“混蛋!”骰子大人咒罵起來,“怎么人群中出現(xiàn)了這么一頭驢?”
“不,不是驢,”牌九他老人家強(qiáng)忍著難受糾正道,“是,是馬。”
“閉嘴!”骰子大人大聲斥責(zé),也顧不得小聲說話了。
“是!”牌九他老人家泄憤般的回應(yīng)道。
“小點(diǎn)聲,小點(diǎn)聲。”阿棗躺在地上嘀咕道。
“天啊,天啊。”小狗子試圖堵上不斷收集聲波的耳朵。
狹長的空間中頓時亂了套,咒罵聲,嘀咕聲,嘆氣聲,抽泣聲,馬嘶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像在進(jìn)行一場殘酷的刑罰。
“我再也受不了了!”骰子大人怒吼道。
伴隨著“咚”的一聲巨響,仿佛一面墻被踹開了,光明驟然出現(xiàn)。
一剎那,所有人都捂住了眼睛。
但問題又出現(xiàn)了,當(dāng)捂住眼睛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