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不,不。像我們這樣質地的人,在剌花刀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間距,”小狗子還在堂而皇之的說著。
“保持間距?”牌九他老人家完全不明白面前這個前一秒還在瑟瑟發抖的家伙,怎么就忽然克服了恐懼。
更重要的是,這個搖頭晃腦的家伙在說什么?
“對,保持間距,這樣不管是蒸還是煮都能方便入味,而且不會因為花刀太密而破壞完整性。”
“蒸什么啊?”靈靈說話了。
“嗯?”小狗子愣住了。
“完整性?”靈靈笑了笑,“他老人家說扎上一萬刀的可是我們啊。”
“我,我們?”小狗子終于反應過來,“對對,我們!”
就在眾人都以為他終于平靜下來的時候,小狗子又大叫了一聲。
“我們?”
“對!”牌九他老人很肯定的說道,“就是你們。”
雖然牌九大人口中這樣說,但他老人家覺得應該給這幾個人換一種死法。
不知為何,一想到用刀子,他老人家就一陣惡心。
“我們……”小狗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從廚師精神中跳脫出來的小狗子頓時認清了殘酷的現實正在不遠處等著他。
怎么辦?怎么辦?
他看了看子奇,又看了看靈靈,驚奇的發現兩個人臉上完全呈現出截然相反的兩種表情。
子奇和自己一樣,眉頭深鎖,一臉凝重。好似洪水猛獸就要來了,而自己一籌莫展。
而靈靈卻面帶微笑,一臉輕松。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完成,可以靜靜享受最后的寧靜。這副淡然的表情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真正的祥和與安寧。正所謂,朝聞道,夕死足矣。
此刻,靈靈的臉上就是這樣一副表情。
小狗子竟然不知不覺看呆了。
“哼哼。”牌九他老人家忽然笑了。
“你,你笑什么?”小狗子如臨大敵。
“我老人家笑,”牌九大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家伙已經時日無多了。”
“你,你說什么?”
“哼哼,”牌九他老人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前的氣墻說道,“你們沒有發現這氣墻變淡了嗎?”
“變淡?”小狗子霍然看了過去。
果然,氣墻越來越透明了,游走的不規則紋路越來越少,好似隨時都可能消失。
“十分鐘。”牌九他老人家緩緩說道。
“十,十分鐘?”小狗子頓時慌了,時間仿佛變快了。
就像一個臨刑的人,此刻小狗子的心中有無數的念頭,胸中有萬語千言想要訴說,但這些話語就像粘滯在口中,怎么都吐不出來。
“說遺言吧。”牌九他老人家審時度勢的說道。
“遺,遺言?”小狗子看了看子奇,又看了看靈靈。
子奇還是愁眉不展,靈靈依然笑顏如花。
“十分鐘,還剩下十分鐘了。”小狗子慌亂的說道,“怎么辦啊?”
“怎么辦?”子奇小聲嘀咕道,“離開這里,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里。”
“我當然知道啊。”小狗子大聲喊道,“問題是如何離開這里,這明明是個死胡同!”
牌九他老人家默默不語的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抹冷酷的笑漸漸爬上他的臉。
還剩下五分鐘!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子奇拉扯著自己的頭發說道。
冷靜,冷靜下來。
子奇不斷的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目前,形勢已經很明朗了。
世界不會毀滅了,只要熬過了最后的考驗,自己應該就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只剩下最后這道關卡了!
問題時,要如何在虎視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