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我研磨的咖啡,但我不喜歡煮咖啡。”云柔蹙眉,表情逐漸出現變化,越發冷淡甚至冰冷如深潭,不似之前柔弱的樣子,仿佛變成睡夢里的那個人。
末小鹿心底也跟著越發震驚,云小姐的夢與她了解過的洛玫與緋洛一模一樣。
她心中有個念頭,很強烈。她不希望云柔與緋洛見面。
云柔手扶著腦袋,不時的敲兩下。像是要拼命的回憶什么,眉頭鎖緊,眼神匱散。
“云小姐。”回過神的末小鹿擔憂得喚她。
云柔卻沒有給予她回應,瞇著眼睛,手指交錯的速度愈快。
末小鹿又喚了她一聲,她依舊是。
正當末小鹿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幕水淵帶手端著盤子帶著那翹走過來,此時他已經換好了家居服,灰色條紋的家居襯衫,他聲音溫暖如暖陽,“怎么了?”
“水淵你快來,云小姐好像有些不對勁。”末小鹿像是看到救星般,立即站起身子。
幕水淵急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一靠近云柔,他便明白過來。
立即坐落到云柔對面。一只手拽出胸前的吊墜,垂到云柔面前,吊墜左右搖擺,另一只伸手撫到她的頭頂,溫柔的開口,聲音栩栩,“放松,呼吸。”
云柔有些掙扎的晃動,但是卻沒有推開幕水淵。
她性格嬌弱、膽小、是很容易被催眠的一類。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沙啞。
像是有魔力一般,仿若涓涓細流流過指縫、流過心間,云柔漸漸冷靜下來,眉頭舒展,表情舒暢。
慢慢的,她開口“我看到了一輛房車,那個壞男孩帶著一個女孩進了房車,他們好像準備住一起,我很難過,我躲了起來。”
“然后,你又看到了什么?”幕水淵娓娓的話音引導著她。
“我在外邊坐了一夜,我第二天,看到那個女孩從房車出來,她好像很生氣,隨后壞男孩出來接她回去。我遠遠的看著,心里好難過。”云柔機械的回答著,聲音沒有起伏,不帶感情。
“你看清楚他們的樣子了嗎?”幕水淵冷靜的引導著她。
“看不清楚。不過,女孩子好像…好像…”云柔皺起眉,意識有些掙扎好像是要從幕水淵的催眠里走出來。
“啊!我頭好痛。”云柔掙扎得抱住頭,猛得睜開眼睛,雙眼猩紅,渾身冒汗。
幕水淵順著她的后背安撫她,語氣輕柔,“結束了。結束了,不要怕。”
云柔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渾身發抖,戰戰兢兢。
幕水淵沒有抱住她,而是下意識的去看末小鹿,想要推開云柔。
卻驚見,末小鹿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瑟瑟得縮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纖細圓潤的手指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衣襟。
幕水淵連忙推開云柔,“鹿兒?”,抱起末小鹿健步往二樓跑去。一旁的那翹心里著急,跟著上樓。
云柔痛苦得抱著腦袋,無助的望向幕水淵。她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幕水淵會那么決絕的推開自己。
末小鹿得到懷抱后,轉而揪著幕水淵后背那塊布料,神情恍惚,圓溜溜的眼睛卻是目光無神。
“鹿兒,鹿兒?你別嚇我!”幕水淵慌得不停的喚她,低低地聲音帶著顫抖。
主宅二樓有一個專門為末小鹿建的診療室。傭人是不可以進入的,那翹只能焦急地等在外邊,人來回踱步,嘴里不同的念叨著“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直到放到診療室床上的那一刻,末小鹿才緩和過來。
汗水已經濕透衣襟,她剛剛沒有控制住情緒,“我沒事,水淵。”
“我先給你看看,再下定論。”幕水淵拿出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