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袂,輕輕拂過畫卷上的臉,喃喃自語,“論到陰狠,誰能比得過緋帝?”語氣帶著自嘲。 末鹿鹿剛被封為公主,緋帝就下達了第二道令,命幕水家世代追隨末家,保護末家周全。 這條令不用以往,是緋帝以帝王之位,符文為咒語,犧牲精神力鑄就的。 精神力消耗越大,符咒的約束力就越強。 因為這一個令,緋帝整整昏睡一周。 終生終世,世世代代,幕水家臣服于末家。 使得幕水淵再也沒有資格娶得末鹿鹿。 “以一半的生命拆散他們。”袂輕笑,“你也算是幫了我。” “你在說什么呢?”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袂回過頭。 末小鹿緩緩走下來。 微微揚起的下巴,端莊優雅的挺起背脊。纖細的脖頸如同白天鵝般優美纖長得剛剛好,白皙圓潤的手指輕輕搭在樓梯扶手上,緩緩往下走來。 酒紅色的修身旗袍,那深色的旗袍襯得她皮膚透亮如雪,隨著她的腳步露出白皙纖細的美腿。 她面帶疑惑,不解的問著他,“為什么你這兒會有我可以穿的旗袍?” 旗袍合身得恰到好處,每一寸都緊緊的貼合,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 “自從見過你那次,我就知道是你。”袂笑笑,如一汪潭水般澄澈耀眼的眼眸雖然彎彎如月牙,卻不斷閃爍著魅惑人心的氣息。 “既然知道你會來,當然要準備你穿的衣服。”袂的自信是由內而外的,“果然旗袍最適合你。” “雖然很想說謝謝,但我真的不喜歡這個顏色。”末小鹿皺著眉頭,拉了拉調整下旗袍。 這個顏色顯得妖嬈,不是她的風格。 “她喜歡。“袂不在意的輕笑,配在一張宛如妖孽重生般的臉龐上,更顯得妖嬈魅惑,真真的男生女相。 “你好像很愛笑。”末小鹿開口,澄澈的雙眸與他的眼對視,“但是你的眼底絲毫沒有喜悅。” 她去邁下臺階,走進袂,纖纖素手撫上他的眼簾,“這里,好像并不開心。”她的聲音輕柔,像是春風帶著暖意,撫摸的仿佛是人的心。 袂怔住,心臟仿佛被人拿住,他踉蹌得向后退了一步,錯愕得開口,“你……” 隨即,瞬間收斂住情緒,轉過身子。自己怎么會這么慌張? 岔開話題,“你還要不要聽故事?” 末小鹿不在意他排斥的舉動,兩人本來就不熟,她剛剛是有些越界了,她開口“當然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