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渭分明,卻不得不將淮安行省的衙門設置在此地。
也算朱振厚道,事先為淮安行省準備了辦公之地,否則在朐縣全境皆是朱振封地的情況下,余通海將不得不面臨“無家可歸”的窘境可余通海卻一點都不感激朱振。
他甚至認為朱振之所以給他留出了辦公之處,就是要將淮安行省繼續留在他的視線之中,時時刻刻保持著對于淮安行省的掌控和壓制。
至于好心什么的,朱振有那玩意么?
而現在,余通海確認自己的猜測一點都沒錯他惱火的瞪著面前的一個書吏,恨不得拔出雁翎刀將其一刀兩斷!“你特么是不是找死,居然敢跟本官要房租?”
余通海雙目噴火。
堂堂行省平章,封疆大吏,居然被人追著繳納房租,你讓余通海情何以堪?
可面前這位書吏不管,對然余通海的暴怒令其有些膽戰心驚,卻還是口齒清晰的說道“平章息怒,非是小的找死,而是咱們朐縣就是這樣的規矩啊!整個朐縣都是咱們伯爺的飛地。
所有的房子都是伯爺蓋的,直至現在,朐縣沒有一間房屋、一塊地皮出售,所有的產業都是伯爺的,包括您住的這座院子當初淮安行省一無所有,伯爺為了分清彼此權責,以平章的名義跟朐縣租賃了這個院子,寫明了每月租金一千兩。
現在您是平章,租賃契約自然要承擔過去您是明白人,這天底下哪里有租人家的房子不給錢的道理?”
這事兒其實在理。
雖然當初都是朱振說了算,但淮安行省是淮安行省,朐縣是朐縣,不能混為一談。
淮安行省沒有直屬的管轄地域,也就沒有辦公之地,連個屯兵之處都沒有,既然落腳在朐縣的地界上,向朐縣繳納房租是理所應當。
甚至人家朱振沒有跟淮安行省要戰船的停住費用,都以及夠得上高風亮節了可問題是這么膚淺的么?
當然不是!當初朱振跟吳國公商量,要得這個淮安行省行軍平章的職務,拍著胸脯夸下海口,不用朝廷出一分錢,他就能將淮安行省拉起來,等到東征之時定然沖鋒在前,為吳國公沖鋒陷陣!所以,與天下所有的行省都不同的是,淮安行省沒有應天的撥款,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力更生。
那么問題來了,當初朱振即是平章,朐縣又是他的封地,所謂的“房租”不過是個形式,左手轉到右手而已。
可現在余通海繼任為平章,那就必須真金白銀的拿出錢來。
可是你看過連官署的房子都要繳納房租的衙門么?
余通海不是拿不出這個錢,哪怕淮安行省一分錢的財政撥款都沒有,他自掏腰包也不是不行。
但他丟不起這個人!辛辛苦苦謀求了淮安行省平章的職務,結果卻連官署的房子都要繳房租?
他余通海的臉面往哪兒擱!余通海一張臉黑似鍋底,眼神冒火的瞪著面前的書吏“你跟本官說不上話,想收房租,讓你家伯爺親自來跟本官說!”
朱振這個王八蛋,真特么不是個東西!他差這點錢么?
就是為了惡心人那書吏倒也不苦苦相逼,聞言道“那行,可是小的職責在身,要不您看看給簽個字畫個押?”
余通海再也忍耐不住,戟指怒道“再敢聒噪,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開什么玩笑,堂堂一省平章,放在未來就是省委書記一級的存在,因為房租給人寫欠條?
簡直豈有此理!余通海也是沖鋒陷陣尸山血海里打過滾的,這一下怒發沖冠,氣勢駭人,那書吏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了余通海兀自惱怒,一回身,“砰”的一腳將一把椅子踹飛出去。
吃飯要錢、喝水要錢、住房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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