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搞了個低調俱樂部宣揚抗戰必敗論,甚至有文人在文章中稱日軍屠殺反抗者的槍
聲“很美妙”,而抗日名將張自忠也是被那些不分青紅皂白就放嘴炮的學生們給逼死的。
而現在想想,這情況跟當下的應天何其相似?
要知道現在應天集團只是占有了這天下的一隅之地,你們就這樣搞,是想把我們的前途徹底給毀了嗎?
說實話,應天的文人其實是很有風骨的。
這個時候遠不是宋朝開始的文貴武賤風氣,許多文臣上了戰場拔劍殺敵就跟玩兒一樣,但是文武天生的利益對立性,使得雙方便要處在對立的姿態中。
在場的儒士被常遇春一番話激得滿臉血紅,怒道“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若是家國危亡,咱何懼一死更遑論出使番邦這等小事”
朱元璋心中不悅。他心中有著偉大的理想,要立下不世之功勛,開創萬代之偉業內政經營得再好,也不過是史書上又一個太平盛世,只需官員廉潔、權利集中,反手之間不會吹灰之力,何
足道哉唯有開疆拓土成就不世霸業,方能超越古之帝王,成就千古一帝之美名。
所以他忍耐著稱王稱帝的誘惑,花費無數的時間和精力,深耕經營。
但要達到這個目標,不僅僅需要文官在內政上勵精圖治使得帝國繁榮兵精糧足,更要武將時刻保持著一往無前的進取之心。
沒有了野心的軍隊,如何掃蕩群倫,成就霸業。
在他看來,文武對立不是大事,文武制衡是需要的,但是文臣想要壓制武將,這絕對不行
朱元璋瞄了一眼另一位好兄弟湯和。湯和收到國公的顏色,心里稍一琢磨,便開口說道“國公,朱振所占之安南國海港,可不僅僅是化外不毛之地那么簡單。峴港所處之位置就在安南國都城三十里之外,于此駐扎一支強軍,便可控制安南國王室,使之投鼠忌器,以后萬不敢再與大宋為敵。況且此地乃是優良的海港,當地的佛教畏懼大宋天威愿意贈送一筆錢財用以修筑港口,不出意外,此地日后將會成為大宋商賈往來東西的中轉站,戰略意義十分重要,故此,朱振此舉可說是莫大的功勛,微臣提議,上奏天下,敕封朱振從開國縣候之爵位,
奉國將軍之勛位,以彰其功。”
嚯!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開國縣侯啊!
大宋立國未久,所有的國公皆是列土封疆的大佬,他朱振憑什么?
要知道咱們家主公,才是吳國公啊!
朱振何德何能,搖身一變就做縣候?
當我們都是泥捏的嗎?
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
到底是虐待我們,還是看不起我們?要知道我們也是為應天流過血的啊!
當即便有大臣急言申飭,紛紛反對。
湯和說完,也不管旁人說什么,眼觀鼻鼻觀心,放佛剛剛的話語就不是他說的,默默無語不置一詞。
呵呵,國公想要褒獎朱振,你們能反對得了?
文臣群起反對,哪怕是跟劉伯溫關系甚好的宋濂、葉兌等人,亦紛紛諫言此事萬萬不可。
武將這邊則全體沉默,皆目光幽幽的看向朱元璋,等著朱元璋表態。
朱元璋的態度,將是一個風向標。
是重用文臣穩定內政,還是傾向軍方開拓進取,這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為所謂的大宋帝國,實際上應天集團的方略,所有的政策亦會在這個方略的基礎上策劃、實施。
這將決定文武兩方在以后的地位。
朱元璋很清楚,一個不好就會陷入張士誠那種尷尬境地。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朱元璋舉起手,制止了殿內的議論紛紜,沉聲說道“既然大家都反對,那此事就作罷。朱振雖然功勛顯著,但到底年青,難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