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就是這樣無恥。
孫枚身側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望著遠處被家將重重保衛(wèi)的四輪馬車,笑呵呵說道“你得慶幸那朱振不在應天,否則你這般上前調戲人家的夫人,就不是嚇唬你這么簡單,當真拔刀子宰了你都有可能?!?
孫枚聞言一滯。
朱振的名頭當真是響徹應天,雖然朱振大多數(shù)時間不在應天,但應天一直有他的故事。
對于朱振的所作所為,孫枚既是嫉妒又是佩服,都是年輕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魁梧青年見到孫枚面露忐忑,不屑道“怎地,聽了那朱振的名聲,便嚇得尿了褲子不成?”
孫枚羞惱道“放屁我會怕他只不過是我孫家與朱家素來并無隔閡,不至于因小事弄得兩家反目成仇罷了。
我孫枚在應天那也是響當當?shù)囊惶?,也不見得就比朱振差了多少”話說的硬氣,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跟人家朱振能比嗎?
他雖然在應天平素里囂張一些,但是對于朱振這種實權派卻絕對不敢招惹,否則就是平白給家族尋找禍端。
魁梧青年嗤笑一聲,說道“打個賭如何?”
孫枚一愣“賭什么?”
魁梧青年微微瞇眼,看著遠處那輛奢華的馬車,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窈窕婉約姿容秀美的絕代佳麗,心中一片火熱,說道“就賭某朱亮祖能掠獲美人芳心,一親芳澤”言罷,一夾馬腹,胯下良駒緩緩向前行去。
孫枚想要阻攔,不過轉瞬便放棄這個打算,還是好生看熱鬧吧。
朱亮祖是跟朱振齊名的軍中新崛起的新秀,從前幾年便在戰(zhàn)場的表現(xiàn)非常亮眼,甚至有追趕常遇春這等名將的趨勢。
但論人生際遇,便比朱振差許多,現(xiàn)在依然在吳國公帳下領兵,少有獨自領軍的機會。
軍中的大佬們也經(jīng)常拿朱亮祖與朱振相提并論。
況且孫枚也知道,朱亮祖雖然一向欽慕端木雨荷想要一親芳澤,其實未必沒有跟朱振一較長短的心思。
一名家將客氣說道“車內乃是府內女眷,請公子稍退,莫要驚擾。”
朱亮祖騎在馬上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抱拳道“請幾位通稟一聲,朱亮祖有商賈之事與端木姑娘洽談,還望端木姑娘撥冗一見。”
不得不說,這個朱亮祖的賣相很是不錯。
高大魁梧的身材端坐馬背之上愈發(fā)顯得英姿挺拔,兩道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眼眸明亮煜煜,面容雖然有些黝黑,但俊朗清瘦,的確有著令不少深閨怨婦寤寐思服的本錢。
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難道憑借自己這副皮囊還比不得朱振那廝?
朱振雖然在軍中立下不小的功勛,但是若是單論戰(zhàn)功,哪里有自己追隨吳國公南征北戰(zhàn)來得多?
就憑他朱振一個后輩,也配跟自己齊名?
只要能與端木姑娘攀談幾句,必然被自己的風姿所折服,哪怕不能使其離開朱振轉投自己懷抱,能夠一親芳澤結下一段露水姻緣亦是一大快事。
朱家的幾個家將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朱亮祖像一只孔雀一樣賣弄色相,誰還看不出來打著什么主意“吾家夫人今日有要務在身,不會接見外客,朱將軍請回。”
家將的語氣已然不客氣,不過總算是忌憚朱亮祖的威名,沒有如同面對孫枚那般當即拔刀相向。
遠處的孫枚卻已經(jīng)替朱亮祖暗暗擔憂。
朱亮祖面容微沉,端坐馬上俯視著幾個家將,冷聲說道“爾等不過是一介仆役,何以敢替主人做主速速前去通稟,見與不見,自有端木姑娘定奪。”
那耍起軍隊武將的威風,若是放在別家或許會懼怕一二,可是朱家的這些家將哪里會怕以往都是跟著自家主公欺負別人的主兒,今日居然被別人欺負到頭上,簡直笑話。
“朱將軍與我家主公都是國公部下,何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