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凡一皺眉,“單干?這可不是個好選擇。朝廷經(jīng)不起折騰了,兄長若是有意單干,怕是北元就真的要完了。”
騎士沉聲說道“不單干,早晚讓朝堂的那群畜生給玩死。與其等死,不如自己搏一搏。”蔡
和凡忽然笑了,“真讓朱振那小子說準(zhǔn)了,我這輩子就是逆天的命,也罷。”—
———驛
館。一
個一身紅袍的秀麗女子找到剛剛回到驛館的脫因帖木兒,柔聲問道“叔叔,聽說你今日去見你師弟了?他可是漢人,信得過嗎?”
脫因帖木兒笑道“此子是當(dāng)初我老師沖和真人的弟子,其才華之橫溢,當(dāng)世無人能及。至于你說的信任,大可不必?fù)?dān)心。我這師弟是家族私生子,年少時飽受鄉(xiāng)鄰嘲諷,自家人對他也是又打又罵,連飯都不給他吃,他恨極了身邊之人,恰在此時我與師傅遇到了他,給他金銀讓他度過難關(guān),師傅又傳授他許多天文地理,奇謀異數(shù),所以他跟我們感情非常深厚。等
到我們自己單干的時候,滅了張士誠,把他那無情無義的爹還有那滅絕人性的后媽都抓起來送到他面前,他就會死心塌地的一輩子為我們做事。士
為知己者死。我
雖然反感漢人,但是漢人能夠在我們做了江山?jīng)]有幾十年,便將這江山折騰成這樣子,可見他們老祖宗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女
子氣惱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會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xùn)。跟我爹似得,天天神叨叨的。”脫
因帖木兒笑道“我可比不了你爹,這天下的英豪可沒有幾個比得過他的。”
“我才不信呢。我聽說著江南人雖然軟弱不堪,但是卻繁華的緊,人也很富有,是一群十足待宰的羔羊,二叔我想出去逛逛,看看肥肉可以嗎?”女子小聲討好道。脫
因帖木兒自從來了姑蘇之后,每日都呆在驛館里,他也知道自己這侄女憋壞了。笑著說道“去吧,去吧,帶著坤桑和伏天,還有這里是漢人的地盤,盡量別惹事兒。”“
知道了。還是二叔疼我。”女子乖巧道。脫
因帖木兒倚在床頭,想著昨夜自己在酒樓里隔空看到的兩人的對弈,冷笑道“朱元璋手底下竟然有這般人才,棋術(shù)比小師弟還要強(qiáng)上幾分,我若是沒遇見也就算了,既然我遇見了,你就別想活著離開姑蘇!”
獅子林的歌舞逐漸散去,讀書人也開始一臉疲憊的三三兩兩放下紙筆準(zhǔn)備離去。往日詩會到了凌晨兩三點也就結(jié)束了,今日因為些特殊的緣故尤為熱鬧,所以持續(xù)到了凌晨。“
郡主呢?”潘元紹討好的問道郡主的貼身侍女。“
郡主有些倦了。剛睡下。”侍女慧芳說道。
“好,我去送送那些書生,然后等到中午叫醒郡主,送她回府。”“
知道了潘大人。”那慧芳萬福道。
“嗯,有勞照顧郡主了。”潘元紹滿臉堆笑的離去,臉色便陰沉下來。嘴
里呢喃道“一個小丫鬟而已,也敢這么跟我說話,等我取了郡主,有你好受的。”不
遠(yuǎn)處,同樣沉著臉的還有溫言。此時聞言手里捧著詩詞,眉頭緊皺,感覺蔡和凡給了自己一塊燙手的山芋一般。
這個蔡和凡是個何等記仇的人,就因為自己打擾了他下棋,他就要報復(fù)自己。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自己既然答應(yīng)了他,就該做到。
姑蘇棋術(shù)一道首推溫言,但是詩詞一道卻屬于姑蘇的青年俊秀呂秀文,呂秀文是大將呂珍的兒子,這個家伙沒有繼承其父親勇敢善戰(zhàn),倒是對于詩詞一道非常精通。此
人與潘元紹關(guān)系極佳,正因為他的存在,潘元紹沒少給呂珍說好話,所以哪怕是呂珍在前線打了敗仗,地位也沒有什么變化。今
夜呂秀文做了幾首不錯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