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接待客人呢。”老道撫摸著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去的白鶴,最后仿佛拗不過它一樣,說道“好吧,來來來。”
話音落下,白鶴展翅而起,老道長一提氣,腳尖直接踩在白鶴后背之上,白鶴一聲輕啼,載著老道愣是飛出了數米之遠。
在這山嶺之間,老道士踩著仙鶴在云霧之上,雖然只是飛行了一剎那,卻著實讓人神往不已。這
下姚天禧忽然明白了主家為什么吩咐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找這老道士。原
來這老道士的輕功厲害的緊啊。
如果在鬧市里,穿一身奢華到了極致的道袍,在拿著一把拂塵,騎著鶴從房頂上飛落,那周圍的百姓肯定能當做神跡啊。
別說是百姓,就算是朝廷的官員也得嚇得不輕。他
清楚白鶴根本不會載人,只是這老道輕功極其高明,腳尖踩在白鶴背上,根本用不著多少重量。不
過這確實夠嚇人的。姚
天禧如果不是天天跟在朱振身邊兒,知道了一些飼養動物的一些道理,他根本不知道老道剛才掏出小魚干是為了獎勵白鶴的配合。世
事洞明皆學問,要不剛才姚天禧絕對被老道那一套給忽悠了。看
著姚天禧呆愣表情,猥瑣老道很是自然的說道“哎,老夫其實早就能夠白日飛升了,只是想到凡塵中海油那么多人受苦受難,便不忍心離去,你主家與我也是有緣,只要紋銀一千兩,這病我就給治了。”
“……”姚天禧點點頭,“賣相倒是不錯。”
聞言,猥瑣老道精神大震,手里不停的變換著道家指法,什么上清決、玉清訣、北地決,一看就是難以抑制內心的興奮。老
道在凡塵沉浮多年,也給不少世家子做過法事,剛才他一看就能猜出小和尚背在鼓囊囊的銀子,起碼有幾百兩。
是一只難得的肥羊啊,想到這里老道士又忍不住開口。“
不是老道愛好這世俗的黃白之物,不過你也知道我這符紙所用的材料都不是凡間之物,而我做法之后,也會元氣大傷,耽誤我飛升的時間。你可知似我這般仙人之體,在人家多呆一天,便要受這凡間污穢之氣損毀仙氣?”
一說到銀子,這老道士便興奮的不成樣子。忽悠人的時候,也格外的賣力。
姚天禧無奈的搖搖頭,他算是看出道家與佛家的區別了。佛家走大眾路線,不嫌錢多錢少,只忽悠老百姓。而道家呢,則走高端路線,就做次法就要一千兩銀子,一般老百姓根本就玩兒不起。“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主家的病,我怕你不敢治。”
“什么病,你倒是說啊!”老道士疑惑道。
看眼前這少年的模樣,能夠有這般少年做仆人的主家,定然不是簡單的人家,如果這病自己能治,子陽子絕對不會真的只給一張符紙。因
為如果對方勢力大到一定地步,就算是想跑路,也跑不掉的。
姚天禧老神在在把銀子往地上一扔,背著手在白鶴觀里轉悠起來。
猥瑣老道絲毫沒有因為小家伙的不禮貌而生氣,相反他喜上眉梢,銀子都扔地上了,那肯定是愿意自己接這一單買賣了。想
到這里,老道士有點兒后悔,難得有那么個豪氣的肥羊,自己應該多宰點兒的。
姚天禧進去一看,神色不由的一愣,只見后殿里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一張張小床,好多歲的臟兮兮的孩童正拿著木劍樂呵呵的玩個兒不停。
“小弟弟,你們是被老道偷來的孩子嗎?”姚天禧以最壞的惡意忖度身后的老道。
“和尚哥哥,不許你侮辱道長爺爺。我們都是姑蘇城的孤兒,是道長爺爺見我們可憐,把我們收養到道觀的。”
看到姚天禧不信的神色,猥瑣道長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