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一槍挑了賊子,剩下的流賊瞬間樹死猢猻散,四散逃命,姚天禧他們這群步騎兵家丁也有了實戰的機會,仗著鎧甲的防御,頃刻間將起事的流民屠殺一空。
郡主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員舊將的尸首,忍不住悲從中來,道“王猛與呂虎兄弟,乃是隨軍舊將,昔年在戰場為救父親性命,皆受過重創,如今為了救我,又都喪了性命,我姑蘇欠他們的太多了。”朱
振下馬,檢查了一番那賊子的尸體,從他身上的羊膻味以及他獨有的羅圈腿知曉這鏈子錘武將,乃是北元的將領,心里明白定然是海東青那鬼丫頭橫生枝節插了一腳。
當下不敢猶豫,對郡主抱拳道“郡主,此時不是傷感的時候,趕赴太尉府才是正事。”
郡主摸了摸眼淚,讓自己更堅強一些,一只手握著巨斧,點點頭冷靜道“謝謝你朱振,若是有朝一日,你在金陵過得不快活,盡可以來姑蘇尋我。”
不遠處的端木雨荷聞言,立刻有些緊張的看著朱振,這已經是裸的示愛了。他會不會答應,在端木雨荷看來,當個駙馬爺可比給朱元璋做事逍遙自在多了。
朱振卻搖了搖頭,并未回應,手持長槍護衛在隊伍前方,朝著太尉府殺去。見
朱振并未回應,張靈鳳有些失落。
而端木雨荷的心卻放松了許多。
“哼,郡主了不起。我們家官人才不稀罕呢。”宛娘在端木雨荷耳邊輕聲說道。“
莫要作怪!”看著目光不善的宛娘,端木雨荷訓斥道。
朱振對姑蘇城異常的熟悉,腦海里仿佛裝著地圖一般。專門走小路,一路之上遇到的抵抗并不算多,只是越靠近太尉府,敵人越多,甚至有一次差點兒遇到險情。
起先郡主心里還抱著一絲期盼,可是沿途走來,到處都是兵戈,流民像是發了瘋一樣,不管不顧的朝著兵丁和百姓砍殺了過去。
而那些兵丁也不管不顧,見人便殺。根
本不管對方是流民還是百姓,到處都是血泊和尸體,儼然一副地獄景象。端
木雨荷在朱振旁邊,悄然問道“為何有的流民遇到我們只是稍作抵抗,有的則是拼了命的與我們廝殺?”
朱振輕聲道;“大多數流民是受親軍校尉管控的,他們自然不會擋我們的,但是海東青那個小娘們摻合了這件事情,流民之中有一部分是他們的人,他們似乎是得了什么命令,一定要攔住我們。”
端木雨荷皺眉道“海東青不是與我們合作嗎?”朱
振玩味的笑道“政治,從來都是這般無情無義。”郡
主從側翼砍殺了幾個流民,趕到朱振方向,皺著眉頭道“我們這般直接殺向太尉府,無異于以卵擊石,貴使能護衛我去呂珍將軍的軍中嗎?”朱
振道“換作平日,以呂珍將軍的威望肯定派大軍鎮壓流民,如今呂珍將軍按兵不動,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郡主還要去呂珍將軍的駐地嗎?”
郡主搖頭道“呂珍將軍視我如女,與我父親亦如兄弟一般,斷然不會背叛,他此時按兵不動,肯定是出了亂子。不過呂珍將軍手下的數萬大軍是實打實的。”
朱振思索片刻,點頭道“也罷,事已至此,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隨你闖一遭。”眾
人調轉馬頭,趕往城西大營駐地。
沿途又殺潰了十幾波流賊。
這些流賊雖然突然間打了姑蘇個措手不及,但是等到姑蘇的各軍營反應過來,已經有不少成規模的軍官領著百人隊,千人隊集合砍殺這些流民。
朱振一邊兒廝殺,一邊兒觀察。張
士誠的士兵的裝備精良,戰斗力在逆境之中,也是相當強悍。并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差,幸虧自己的計劃不是拿下姑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