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與張士誠的交談非常不愉快,朱振感覺張士誠就像是一個偏執的瘋子,姑蘇等地在他的帶領下,一定會走入深淵。
不過張士誠的話,也讓朱振開始反思,因為張士誠說的話,也有他有道理的地方,那就是男子漢,不可一日無權。權
利這種東西,朱振之前并不是如何在乎。在應天,胡大海等人數次邀請自己為官,自己都拒絕了。
但是現如今看來,沒有權利,很多自己想干的事情根本干不了。而且在這個人吃人的叢林社會,沒有權利自己的安,自己的女人根本無法得到保障。
今日張士誠為什么敢如此威脅自己,還不是因為他比自己強嗎?在
姑蘇攪弄風雨之后,自己果然是膨脹了。
再加上身邊不論是端木雨荷還是張靈鳳,都是這個時代稀有的美艷女子,她們的美貌,她們的溫柔,讓朱振食之入髓,甚至逐漸忘記了自己姓什么了。夜
色逐漸深沉,朱振與端木雨荷兩個人躺在床上。
端木雨荷躺在朱振的懷里,一雙靈動如水的眸子一直好奇的打量著朱振。她
隱隱約約感覺朱振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太對。
像是一只貪吃的小貓咪,不停的用她柔軟的身子在朱振身上親昵著。見
朱振一直怏怏的樣子,她將朱振的手拉倒懷里,用火辣的眼神瞥了朱振一眼,“官人,我美嗎?”
讓端木雨荷失望的是,朱振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你今天是怎么了嗎?”她開始有些失落,莫非朱振在與張靈鳳有了魚水之情之后,就對自己的身體厭煩了?朱
振正望著房頂發呆,聽她傷感的這么一問,仿佛靈魂才慢慢收回,看了一眼身邊兒旖旎的風光,臉頰微微一紅,“沒事兒。”哼
。
笨男人。還想騙我。朱
振畢竟不是那些混跡江湖多年的老家伙,在自己人面前,他總是會忍不住卸掉偽裝,心里想什么,都寫在臉上。端
木雨荷想著以朱振往日的性子,肯定會水到渠成,眼神火辣辣的看著朱振,吐氣如蘭道“沒事兒,那你還不快來。”
朱振的手驀然縮了回去。
“對不起。”端
木雨荷皺著眉頭,剛想說什么,朱振已經起身,穿上中衣,登上木屐,提著燈籠,自顧的走出內室。此
時,除了個別守夜的親兵,大多數人已經睡下了。
朱振尋了塊山石,坐在上面。
夜色算不上撩人,但是朱振的園林布置優美,別有一番風味,天空中的繁星倒影在湖渠之中,與棧道上氣死風燈的光輝互相映襯。偶
爾一陣涼風襲來,湖渠便泛起陣陣的波紋,繁星的影子便開始搖晃。看
久了湖渠的星辰倒影,再去看天空的繁星,也仿佛夢幻一般。端
木雨荷披著一件紅色的長袍,手里捧著火燭,赤著一雙光潔的腳,踩在棧道上,發出了清脆的咚咚聲響,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朱振身邊。
“你這是怎么了?”端木雨柔并肩坐在朱振身旁,輕輕的問道。
“張士誠準備以揚州為跳板,攻略應天。”朱振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哦。”端木雨柔平靜的回應了一聲。
朱振詫異的看了端木雨柔一眼,燭火下的端木雨柔似乎一點兒都不震驚。
“張靈鳳跟我說了這事兒。”端木雨柔依靠著朱振的肩膀,平緩的說道。
“你怎么看?”朱振倚在山石之上,眺望著遠方的星空,眼神迷離著問道。“
以張士誠的能力,實施這種大膽的計劃,無異于自尋死路。今天張靈鳳來跟我談起此事,我還想暫時不跟你說,怕影響你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