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似乎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里啊!”
葉兌老先生撫摸著頜下的長髯,仔細觀察著對面的人數,除卻剛才的馬匪二當家的帶走的二百五十余人,現在這只剩下堪堪五十余人。
以朱振現在多代領的一百步卒足夠對抗他們這些人了。
而且之前他老人家,還擔心救助這些百姓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搞不好還會有不少損傷。
但是眼前看著篝火旁不停的喝著酒,吃著烤肉的馬匪,頓時放心了不少。只
是驀然葉兌老先生感覺朱振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寒氣,饒是見多識廣的老先生,也被嚇了一跳。
這種強烈的殺氣,之前只在諸如常遇春花云之類的猛將身上見過,朱振小小年紀如何來的那么大的殺氣?
“這是怎么了?如何發那么大的火?身為三軍統帥,這個時候如此的憤怒,可不是好事兒啊!”想
到這里,葉兌老先生不由的替助陣擔心起來。思
忖了片刻,葉兌老先生拍了拍朱振的肩膀,“如果你情緒不穩定,就將指揮權暫時交給大舍吧。大舍雖然沒有什么領兵作戰的經驗,但是對付幾十個馬匪足夠了。”“
我沒事。老先生,你仔細看看,他們烤的是什么?”朱振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說道。老
先生聞言,轉過頭去,仔細觀察了半天,表情越越發的凝重,肩膀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
老先生畢竟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適才只是模糊的看了個大概,如今被朱振一提醒,仔細一番觀察之下,這才發現在烤架上明顯被燒烤的是一條人腿。“
怎當人子?怎當人子?”
老先生忍不住抽泣起來,見到百姓 被屠殺,甚至成為馬匪的腹中餐,老先生內心萬分愧疚,很是心疼這些百姓。
“主家。”
朱振身邊的親衛都受過苦,也見識過多次人吃人的事件,對于這種事情也最為憤怒。
“都給我控制好情緒。”朱振的表情平靜,對張大舍說道“你帶二十人,趁著天黑摸到他們附近,見機行事。”張
大舍抱了抱拳道“縣男,你準備怎么打?”
“直接打殺過去,肯定不行。就算是他們喝了酒,但是動起手來,也很可能傷及無辜,我準備如此這般,這般。”
“公子,這樣是不是太委屈夫人們?”張大舍有些猶豫。
“執行命令吧。”對于行軍作戰,朱振一向是不容置喙的,哪怕是葉兌老先生資格老,也不容違逆他的意志。
“好,兄弟們跟我走。”
別看張大舍是個文人,但是卻頗通武略,在應天也是很受上司喜愛的一名千戶,只是念舊恩,這才來追隨朱振。“
是。”
張大舍悄無聲息的離開之后,朱振并沒有立刻展開行動,而是吩咐士兵借助村口的灌溉水渠,開始布置陷阱,用鐵鏟將之前的水渠挖深挖寬,里面插上一些長槍,然后鋪上木板,中段做成橋梁的模樣,而兩邊兒則是用野草遮蔽。就
算是白天看去,也仿佛是在水渠上搭了一座過路的木橋。
殊不知這木橋,根本踏步上去,就會掉入陷阱之中。同
時用布置了幾道絆馬索。
兩邊的古樹之上,由幾個士兵攀爬上去,將幾張大網布置好之后,在樹梢上待命。
這一切準備都悄無聲息,不敢弄出很大的聲響,在準備完成之后,得知朱振作戰計劃的端木雨荷說道“郡主身份尊貴,這引誘的計劃由我配合官人吧。”張
靈鳳卻摸了摸大斧笑道“妹妹說的什么話?你又不懂武術,如何能讓你來?”
端木雨荷卻也有他的道理,比如她更擅長搞陰謀詭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