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要追上了。”馬
匪小股留守隊伍的首領(lǐng)望著手里的兵馬幾乎都抵達(dá)了河渠邊緣,不由的放松了幾分。而
對面明顯已經(jīng)黔驢技窮,躲在水渠的另一邊氣喘吁吁,將希望完寄托在毀掉木橋拖延時間了。
自己一定要殺光了他們。這
個馬匪的首領(lǐng)雖然與朱振只見過了一面,但是卻恨透了朱振。
也難怪,這些年來打劫了不知道多少過路的商旅,可是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一個年輕的商人手里浪費了那么多時間。讓
自己手底下的弟兄紛紛暗中討論,這明顯是被戲耍了。此
子不除,自己以后如何在一窩蜂立足?不
過,想來這些都將成為過去,他的手下,馬上就要將那富商抓到手上,他的財寶將歸自己所有,他的財富,將成為自己的玩物。
有了一次的功績,自己成為一窩蜂的三號人物,也不是沒有可能。
“轟!”
劇烈的響聲,拉回了馬匪小首領(lǐng)的思緒,那些正在奔馳的馬匪本以為可以安然度過木橋,追到商隊,誰曾想到,自己的弟兄們,一股腦的掉進(jìn)了河渠之中。
馬蹄帶著馬匪和戰(zhàn)馬本身的重量,踩在木板橋上,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毀掉了木橋。而
緊隨最前排的馬匪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緊隨其后掉進(jìn)溝渠之中。溝
渠之中插滿了被削尖了木刺,以一根根泛著幽光的長槍。那
些落入溝渠的馬匪瞬間連人帶馬被扎了個透心涼,偶爾僥幸沒被木刺刺中的,剛想順著并不算非常深的溝渠攀爬上去的時候,就聽到一道沉悶的老夫子的聲音。
“火銃手準(zhǔn)備。”葉
兌老先生身邊領(lǐng)著五十火銃手,瞬間排成了一整排,彎著腰對準(zhǔn)了溝渠里的殘存的騎士。
這是什么東西?那
黑洞洞的棍子是什么?馬
匪都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一排人,莫要說他們,就算是朱振手下的一般士兵都不認(rèn)識。這火銃是朱振臨行前交給鄧愈將軍打造的。
雖然只是最原始的火繩槍,但是對付這種馬匪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平
日里,這五十人是跟著朱振訓(xùn)練的,他們經(jīng)常能夠聽見在隱匿的叢林里傳來一陣爆豆一般的聲音,然后被熏得頭發(fā)都變了形的袍澤,苦著臉跟他們一起吃飯。但
是火銃手正式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還是第一次。“
無差別射擊。”
葉兌老先生身形瘦削,但是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讀書人特有的正氣,讓人望而生畏。
老先生手中的旗幟一揮舞,手里提著火銃的將士,立刻對著那些正在攀爬的馬匪的腦袋射擊起來。
由于距離非常近,當(dāng)引線燃燒殆盡,彈丸從火銃里射出,就像是拳頭砸在西瓜上一樣,腦袋瞬間會出一個大洞。
哀嚎聲不停的水渠里傳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爬上來。
“該死,怎么會這樣?”看
到眼前的場景,馬匪小股隊伍的首領(lǐng)的臉色忽然蒼白起來。事
實上,在村落里費勁力氣也追擊不到這股商隊的時候,這個小首領(lǐng)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支商隊不好對付。
可是那么多財物和女人在自己眼前,實在是不想放棄。
只是結(jié)果太過于殘酷,殘酷到讓人無法接受。
“這莫不是天兵天將嗎?”實
在是太懾人了,一群可以操縱火焰的敵人,每一次點燃了那根鐵管子,就能帶走一撥人的性命,擱誰都會崩潰。
就在這時,村里忽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只
是一剎那,這喊殺聲就小了許多。馬
匪首看著火光四起的方向,臉色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