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軍事重地發生的事情暫且不講,就說楊憲的義子楊勛,在得知楊德白進入軍山之后生死未卜之后,真的是心急如焚,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整治朱振的念頭,而是滿懷心事的想著如何找到楊德白,然后老實的面對揚憲的怒火。熟
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剛剛拜訪了邵榮之后,尚未再次做出反應,他們潛伏在軍山附近的檢校勢力,一夜之間,被莫名其妙的連根拔起,要么被帶上軍山隔絕了與外界的消息,要么就被人襲殺,成為一具具冰涼的尸體。
楊勛趕忙將剩余的人員收攏回來,以免自己在軍山這一帶,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不
過,就在楊勛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一個陌生人找上了門來。看
著手持利刃,一臉警惕看著自己的楊勛,年輕人嘴角露出一抹溫潤的笑意。
“怎么,似您這般身份高貴的體面人,也如同軍山的泥腿子一樣,見面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將客人置于死地嗎?”
來者身姿挺拔,俊朗如玉,只觀外貌就知道是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哼。我知道來者是客,還是敵?”
對于體面人這個稱呼,出身卑微的楊勛倒是頗為受用,雖然臉上面色未改,但是身子卻微微一閃,露出了大門。年
輕人登門,四下望了望,自顧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捻起茶杯,喝了一口,喃喃道“嘖嘖,哎,應天府的吳國公,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怎滴如此吝嗇,連您這般的大人物,喝的茶水也這般粗糙。真的是委屈您了。”
楊勛上下打量了年輕人兩眼,起初疑惑卻是一掃而空,頗有幾分鄙夷道“我們應天的官佐出仕的目的乃是替民請命,為了牢記初心,自然在心中一道利刃高懸,時刻提醒自己莫要奢侈浪費,日子辛苦點兒是應該的。再者說來,天下之富貴,怕是沒有人比得過大都的張家了吧。”
被人識破了身份,來者起先幾分驚訝,不過那雙敏銳的眸子,旋即了然。
起身抱拳拱手道“在下張家張秀林,之前一直聽說應天吳國公手下檢校,乃是當世第一細作,起先還頗為不信服,如今見面,不過幾息功夫,便被識破了身份,在下確實服了。”
楊勛并未因為來者的禮貌有任何的親近之意,坐實了對方的身份之后,反而開口問道“你們張家能夠找到我,我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你我分屬不同陣營,你來我這里做什么?你就不怕我拿你到應天領賞嗎?”“
我不信楊大人如今自身難保,還有拿我去領賞的心思。”“
你是什么意思?”忽然被人道破了心思,楊勛自然有些吃驚,“事情是你們做的?”
“我們是生意人,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張秀林搖搖頭,莫要看他張秀林在張公子面前卑躬屈膝,但是在楊勛這種起于微末之人,內心里是有一種天然的傲氣的。“我是聽聞楊大人遇到了麻煩,特意來幫您解決的,只是看您這態度,似乎并不是非常歡迎在下……”
楊勛的表情明顯變化了一下,張秀林嘴角微微上揚,將楊勛的表現盡收眼底。
“我們與軍山一直有生意往來,所以軍山發生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一些。”張秀林繼續解釋道“楊憲楊大人的公子,被親軍校尉護送上軍山之后,肆意張揚,欺壓百姓,被鎮守軍山的官兵常茂之流一通教訓之后,死不悔改依然出言侮辱軍山之主朱振,被朱振拿下了大獄,眼看不超三日便要問斬了。你說這個消息,是不是幫了您大忙了呢?”
張秀林風輕云淡的說著,楊勛卻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下子倒是輪到張秀林吃驚了,這個楊勛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竟然如此平靜,看來其人城府之心,確實不容小覷,難怪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檢校坐鎮一方的高層。“
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