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說著,又蹲下身形,從朱振胯下提出一壺酒,猛地灌了兩口,閉著眼睛,一臉回味。
“急什么?我家的酒不夠你喝的?”
朱振的眼眸閃過一絲悔意,緩緩的開口說著,早知道如此,說什么也不要讓朱標知道自己藏酒的位置了。朱
振有個習慣,那就是思考的時候,總是喜歡嘴里有點兒東西,要么是煙,要么是酒。
“小氣。”
朱標隨口應了一聲,在他心里自己這兄弟才不會因為這點兒東西跟他而生氣。
他到現在都忘不了自己聽說,自己兄弟為了自己千里奔馳,出使姑蘇的故事。
“世間愿意為兄弟赴死之人,自然要感恩圖報!”朱標忍不住在心里默念。朱
標是個非常感性的人,心里一直念著朱振的好,盡管因為朱振在外面娶了兩房老婆,自己的妹妹跑到自己這里砸了很多家具,但是朱標依然沒有絲毫的火氣。
要知道當時的姑蘇可真的是龍潭虎穴,張士誠屯兵邊境,而自己又被人活捉,應天儼然已經進入了最危急的情況了。“
吃飽了,喝足了,在這里呆些日子,便速速離去,你那老爹最近對我可不是很滿意,正讓楊憲出手對付我呢,這事兒你不會不知道吧?”
朱振呷了一口酒,懶洋洋的看了朱標一眼,不管上一輩人做的什么事情,在朱振這里,絕對不會影響他跟朱標和常茂他們的感情。
只不過朱振知道朱元璋的狗脾氣,不愿意讓朱標受到任何的牽連,所以他希望朱標別在自己在栽跟頭。“
嗯。聽說了,暫且不談這事兒,你這里有沒有肉食?最近天天吃餅子,餓極了還吃點兒樹葉,我真的感覺我不是我了。我是一株行走在世間的野草。”朱標沒心沒肺的拍拍肚子,對于朱振所言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很上心。朱
振沒辦法,親自跑到廚房。
宛娘此時正抱著一只肥貓打盹,聽到腳步聲立刻驚醒過來,手中幾只銀針瞬間露出了尖銳的鋒芒。
“爵爺。”宛娘先是給朱振行了一禮,然后瞪大了眼睛看著后面的朱標,詫異道“世子殿下,您怎么也來了?”
身為當初巡檢中的精英任務,如何不認識朱標呢?朱
標儼然沒有一丁點兒脾氣,看著宛娘促狹著收起手里的銀針,當下便識破了她的身份,笑吟吟的揮揮手道“你便是宛娘吧?我可聽說你的大名好久了。”
看著兩眼冒金星的朱標,朱振如何不知道這廝新中作何壞念頭,無非便是想著將宛娘這種高手,納入府中,培養成心腹。對
于死黨,自然是嚴防死守,朱振笑了笑道“宛娘,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小姐說給您熬的粥,等您餓了給您送去。現在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您既然有事情要跟世子談,那奴家便先行告退,等您餓了,這粥自取便是。”說
罷,翩翩萬福而去。
朱振跟朱標兩個人很沒形象的搬了把椅子。看
著朱振一身華貴的儒衫,卻跟自己一樣下里巴人的躺在鍋灶旁,朱標忍不住壞笑,卻并沒說什么,對于自己家的兄弟他還是很是了解的。
不過對于朱振把持宛娘這種小心思,他卻是看的真真的,當下略有幾分不滿道“話說,朱振咱們兄弟一場,你沒有必要連個人都舍不得送我吧?”朱
振擺擺手,一臉鄙視道“兄弟一場,你怎么不把藍玉給我?你也知道我在軍山創業,形勢有多難?”
聽到藍玉二字,朱標立刻變成一副小肚雞腸的買賣人嘴臉,一臉不情愿道“不可,不可,藍玉尚且年少,如何能讓他從軍。你不愿意給宛娘,我不要了便是。”
說著二人將宛娘煮的粥棄之不顧,反而將柜子里的醬牛肉一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