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誠之人,皆是在地方有勢力的一方人物,縱然是張公子也不能輕視。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聽說先前朱振坐鎮軍山,打的那些山賊馬匪落花流水,可也給足了這些人面子。如
今他們來投誠,若是因為一時慢待,讓朱振調動了他們,可真的是一場不小的麻煩。
而且張公子也想利用一下這些地方勢力,彌補一下陳海平的損失,畢竟自己想要將勢力向外延伸,陳海平算是個不小的助力。
張公子幾人去迎接投誠之人,而楊勛等人則再次被安排。
因為手雷表現出了機器強悍的戰斗力,這一次張公子給他們換了更加奢華的營帳。楊
勛瞥了一眼,忍不住咋舌不已,張家是真有錢啊,連營帳里的地毯都是波斯的,被褥是絲綢的,很多東西都是楊勛在應天抄家的時候見過一兩次而已。
至于享受,楊勛更是想都沒有想過。
甚至楊勛心里明白,也就是自己算是有些見識,知道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換做旁人,這般優待,怕是早就動心,真心投誠了。而
此時楊勛也明白了,張公子所說的怠慢是什么意思,原來合著自己認為的昨天張公子給的優待,只是人家隨意安排而已。富
得讓人嫉妒啊。
“楊大人,行軍打仗也不能太過于奢靡,我們家公子比您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您先將就一番,等到戰事結束,我們張家肯定不會白讓人跑這一趟。另外有什么需求,您盡管吩咐營帳外的士卒便是。”
張公子隨身的管家,安排了楊勛,和氣的對三人說道。
“多謝老人家。”楊勛、傅子介、范希堯三人抱拳感激道。
老管家擺了擺手,轉身正要離開,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回身補充道,“對了,若是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三位盡量別到處亂走,以免.我想楊大人您也明白。”“
謝謝老人家叮囑,晚輩明白。”楊勛抱拳感激道。老
管家頗為喜歡這個懂事的年輕人,朝著楊勛三人點點頭微微一笑,撩起帳幕離開了。
他剛一走,傅子介和范希堯兩人頓時面色一變,期間范希堯走到營帳口附近,微微撩起些許帳幕,瞅著外面的動靜。
而傅子介,則是一把抓起了楊勛的衣襟,咬著牙恨恨地瞪著他。
“你瘋了么?”楊勛皺皺眉,稍微掙脫了幾下,可惜傅子介抓地太用力,他一時也沒能掙脫。
只見傅子介毫不理睬楊勛臉上的不渝,咬牙低聲說道“楊勛,從昨天我就感覺你不太對勁,你為什么不按照爵爺的計劃行事?莫非你要背叛爵爺不成?”“
看來你果然還是太年輕,連某地謀劃都看不出。”楊勛嘲諷地看著傅子介,壓低聲音冷笑著說道“若某背棄,我何至于等到現在……放手,你以為張公子不會派人盯著咱么?”
傅子介轉頭望了一眼范希堯,這才猶豫著松開了楊勛的衣襟,但他眼中的疑慮之色仍舊未曾消退“你要做什么?”
楊勛整了整衣襟,轉頭望向范希堯,見后者密切關注著帳外的動靜,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不是某要做什么,是某若不這樣做,無法打消張公子對我等的懷疑……相信某,某比你們更了解這些陰暗的世家公子的內心,畢竟算計人心,某才是專業的。”
然而傅子介卻對楊勛的說辭置若罔聞,低聲質問道“少說廢話,我只問你,你為什么不按計劃行事……你究竟曉不曉得,唯獨打敗張公子,軍山才可以在盱眙等地立威,進而牟圖外域!”楊
勛搖搖頭,篤定地說道“放心吧,某比你等更了解張公子?我們表現的越是急切,他越認為我們有陰謀。反而我們矜持著,拿捏著,他反而心理一直惦記,這叫人性本賤。”
“那你從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