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荷想要掙扎繼續說些什么,卻被粗暴的吻住了。
別說話。良久,唇瓣兒才分開,端木雨荷撫摸著朱振的鬢角,夫君,張士誠雖未您的岳父,但是他也是爭霸天下的諸侯,這天下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個人感情要放在后邊兒
,姐姐這邊兒自由我來開導。
朱振只感覺自己的心里非常的舒坦,有這樣的女人,自己又有什么擔心的呢?
靈鳳性格粗了些,玉落不通事事,所以家中還得靠你。
張靈鳳點點頭,示意明白。
爵爺。
前院里
朱振的家丁都已經準備就緒。
按照當下的習俗,朱振應該收這些年輕的孩子為義子。但是朱振總是感覺自己太年輕了,若是跟朱元璋一般收一堆義子,傳出去太難聽。
但是拗不過這些孩子及父母的忠心,便允許這些孩子改姓朱。
虎二親自帶領著他們等候著朱振。
走。
馬蹄聲打破了男爵府的寧靜,難民們知道是爵爺出征,都主動送別朱振。無數人走出營房,默默的看著這個無私守護著他們的男人,一臉的期盼和憂慮。
從男爵府到軍營算不上遠,再加上天色露白,道路看的真切,不一會熱便快到了。
夜風呼嘯,冰沫子刮的朱振臉很疼,正準備入營,虎二忽然勒住了戰馬。
戒備。
虎二大喊一聲,家丁紛紛抽出弓箭,或者舉起火銃,對準正前方。
而正前方頃刻間出現了樹枝火把,影影憧憧的走出了一支馬隊。
火把下是揚憲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面帶邪笑。
朱振凝視著揚憲,冷笑道楊大人不辭辛苦,從南京跑到我軍山,所為何事?
夜風吹得朱振的披風獵獵作響,揚憲年老力衰差點兒被風吹落馬下,搞得很是狼狽,好不容易續足的氣勢頃刻間便沒了。
看著忍不住光明正大笑起來的家丁,揚憲怒道我來干什么,爵爺心里勢必比我清楚。
朱振看著在馬背上連坐都做不穩當的揚憲,淡淡道我在盱眙,你出了事情,怪我。我不在,你若是出了事情,誰負責呢?
你!揚憲伸出干枯的手指向朱振,表情無比的憤怒。
朱振一甩鞭子,差點兒抽到揚憲的手,嚇得揚憲趕緊一躲,摔倒旁邊的雪堆上。
我們走!
一行人直奔大營,揚憲被一群檢校從雪堆里扒拉出來,恨恨的看著遠去的朱振,表情無比的陰冷。
小崽子,咱們走著瞧!
大人,眼下他正是國公手下炙手可熱的人物,咱們何必非得跟他作對?旁邊的手下忍不住勸諫道。
楊憲一巴掌抽在那人臉上,教訓道炙手可熱,活著的人那才叫炙手可熱,死去的人,就只能是涼了。速速給邵大人送信,就說朱振要到了。
是。手下一臉惶恐道。
嗚!嗚!嗚!
當朱振進入大營的時候,值班的百戶立刻吩咐號角手吹動牛角,接著整個軍營便起來。
朱振下馬,迎著常茂和朱沐英說道馬上做飯,讓兄弟們吃頓熱乎的,咱們就出發。
朱沐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很明顯是他已經鍛煉了一陣子武藝了,看了眼睡眼惺忪的常茂,便替他打掩護道常指揮已經囑咐我,讓我準備好飯菜了。
如今盱眙手下部隊增多,便是常茂也做了指揮僉事。
朱振并沒有追究什么,聽說常茂這小子跟宛娘終于打破了僵局,有了新的進展,這一晚肯定跟自己一樣是炮火連天。
都是年輕人,自然懂得理解。
看著生機勃勃的軍營,朱振還是很滿意的。
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