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要求咱們加速前進?!?
朱振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自己就只有三千人,如果跟自己人先做過一場,接下來的救援可就真的沒戲了。
而且朱元璋軍法嚴苛,人家照章辦事,自己惹了禍,也未必會有好下場。
“現在走,爭取早日到達衡陽戰場。”朱振咬牙道。
傅子介面帶憂慮之色,“爵爺,咱們手下的兄弟可是有不少凍傷的?難道跟著咱們繼續行軍?”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人的身體真的好,能夠跟著朱振一路急行軍而不掉隊,但是寒天凍地的天天在外面折騰,凍傷真的是在所難免。
看著那些忍受著凍瘡的弟兄,朱振眉頭一皺,雙腿一夾戰馬,直接沖向白阿鎮的城墻,有的時候,為了兄弟,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虎二招呼一聲,家丁也紛紛跟上,并且很是熟練的抽出了兵刃。
他們才不管什么指揮使,指揮僉事的,只要主家一聲令下,就都當西瓜砍了。
朱平安也罵道“這一路小爺算是知道邵榮是什么貨色了,等回去之后,一定要讓義父治他的罪?!?
沐英負責安撫大軍,看著氣的跳腳的朱平安,無奈搖搖頭。
少年啊,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啊。
實際上朱沐英跟他年紀相仿,只不過是跟著朱文正和朱振在外面混了一段時間,算是見過世面罷了。朱振沖到城門口,那坐在城門土墩子上的總旗嚇了一跳,但是想起邵榮的密信,立刻說道“糧草已經給你們了,我們家大人也親自出迎了,軍山是厲害,也不能不按軍規
辦事吧?”
朱振冷冷瞥了他一眼,直接進了城。
那總旗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子,心一橫就爛了上來。
“我說爵爺,您這膽子不小啊,軍令都廁紙用,你就不怕掉腦袋嗎?”
虎二直接把刀把子架在那人脖子上,“小子,說話注意點兒,你前面是大宋的男爵,而你只不過是個小旗而已,跟我們說軍規,你的軍規都忘記到狗肚子去了嗎?”
等到眾人都進了城之后,那總旗才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腳印子,罵罵咧咧到“折騰吧,反正你們也要去送死了,關咱什么事兒?”
邊上的小旗看著自己家總旗大人剛才被揍得那么狼狽,一轉眼自己跟自己開心起來,很是疑惑,縮著手問道“大人,您說他們去送死,是什么意思?”
那總旗搖搖晃晃的重新坐在土墩子上,吸著鼻涕說道“那藍玉一伙人明顯是完蛋了,李伯升十幾萬大軍是吹著玩兒的嗎?這往上撞不是送死是什么?”
“那他這是進城找誰啊?咱們白大人剛才不是見過了嗎?”
“咱們城里最大的官就是咱們白大人,不找他找誰?關鍵是咱們白大人是邵平章的舊部,他去了也白去。半截身子進了土的死人,掙扎個什么勁啊?!?
白阿鎮算不上險要,但是確實朱元璋轄下釘在衡陽附近的釘子。
也是理論上來講,與衡陽遙相呼應的犄角。
朱振沖到了指揮僉事衙門,翻身下馬,立刻有幾個親兵攔住了去路。
“站住,再往前走,爺們可就動刀子了。”
朱振停住腳步,面色陰沉,止住了就要砍人的虎二說道“就憑你們,你們大人也不敢這么跟我說話,給我滾!”
在人家地盤上,讓人家滾,在朱元璋的帳下,也只有朱振敢這么干。
而且,偏偏這幾個親兵還就是怕了朱振,老老實實的后退了。
“哎,你們做什么?”
朱振大步流星進了正堂,見里面無人,便直接闖入后宅。
天氣寒冷,這些將官卻非常享受,白僉事正在侍女的服侍下,脫下征袍,另外有侍女已經泡好了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