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
腦海里想起盈玉養的那只小白兔,也不知道自己縫合的傷口好得怎么樣了?
天天練習,也不知道何時可以跟師傅一樣,在人身上試試。
“師尊常說,英俊瀟灑只是他的表象,真的重要的應該是他的菩薩心腸。
只怪當初我學藝不精,沒學會師尊絕技麻沸散,不然趙老爺如何需要忍受這般劇痛?!?
人老了,就愛絮叨兩句,尤其是提起師尊,這位薛神醫更是有萬分的敬仰,連趙二爺也忍不住說道“薛神醫,此等神仙人物,不知道您能不能引薦一二?”
薛神醫也沒有架子,清洗完傷口,用手術刀又剪下壞肉,一邊兒用羊腸線縫合傷口,一邊兒說道“別說是你,便是我都沒有機會見幾次?!?
“確實如此,如何神仙人物,自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老神醫可否告知仙師名諱?”
看著趙二爺希望的眼神,薛神醫直接拒絕道“如此荒蕪之地,如何能提起吾師名諱?!?
一旁的張素公看的清清楚楚,如此嚴重的箭傷,竟然在這老者手中半柱香的功夫,就醫治完畢,據說最后連疤痕都剩不下多少。
他那師尊又得如何厲害?
若是能夠接入家中,家中的長輩定然會萬分的歡喜。
不過等他看向趙二爺的時候,眼神又變得復雜起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老廢物。
待老神醫被眾人攙扶離去,面色陰沉的張素公上前說道“二爺這便是趙家的實力嗎?
上萬人連個霍山都拿不下,你們拿什么去拿整個淮安?”
倒不是說張素公說風涼話,實在是形勢危急,若是讓朱振等來了援軍,那接下來便可能是他對整個淮安世家豪族的報復。
他認為他實話實說,卻忘記了場合,更不料趙二爺脾氣到底有多么火爆。
他不會像是對待薛神醫那般給張素公面子。
我們趙家死了那么多人,連老夫差點兒都被朱振一箭射死了,你竟然還敢在這里說廢話!趙二爺忽然上前兩步,瘦削的身軀爆發出強勁的力量,竟然一只手掐著張素公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面色猙獰的說道“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若不是你們張家一個勁兒忽悠,我們趙家何必不攻打防守空虛的淮安,反而打有山勢依仗的朱振?
你別以為老夫看不出你們的謀劃,無非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
若是今日張素卿在此,趙二爺如何也要給他個面子,可眼前這張素公就沒有這威名了。
而且張素公只是一介書生,典型的四體不勤,如何能反抗眼前敢提著長槍上陣廝殺的趙二爺。
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睛上翻,可是張素公如何會向趙二爺求饒,只能拼勁力去擺開趙二爺,哪只即便是剩下一只手,依然仿佛銅澆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張素公感覺自己快要完蛋了,這個家伙就是個瘋子。
這是要掐死自己的節奏。
身邊的親隨見勢不好,想要上前解救自己家少爺,卻不料二爺雖然是受傷,依然虎虎生威,一腳一個踹的人仰馬翻。
眾人這才知道,趙二爺敢來著霍山,是真的有依仗的。
不然如何以二房的身份,卻身受長房如此信任,連帶兵之權都能拱手讓出。
就在張素公感覺眼前發黑,嘴邊兒已經開始吐白沫的時候,忽然嘭的一聲,屁股狠狠的砸在地上,接著空氣流進體內,不僅沒有好轉,險些又被體液活活的嗆死。
趙二爺冷冰冰的看了張素公一眼,若不是他們張家一直做著淮安豪族的掮客,今日非得宰了這個小子不可。
尤其是他當著家族子弟使用激將法,以為可以讓自己知恥而后勇,卻不知道戰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