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卑職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茹太素身為一名文士,竟然帶著一群曠工和傷兵,捅了趙家子弟的菊花。
而且還捅贏了,這讓朱振身邊兒的武將都有一種看稀罕物的表情。
朱振知道,茹太素能夠成功,其實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趙家子弟將心思都用在堵截自己身上了。
而茹太素又得了楊勛的指點,這一路之上小心翼翼,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等到刀槍刺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應。
所以這一仗趙家子弟打的非常憋屈。
不過趙家子弟打的憋屈,茹太素贏得卻不簡單。
此時跪在地上的茹太素渾身浴血,根本分不清楚他身上的血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
而且這之前風流倜儻的文士,也太狼狽了些,發(fā)髻散亂不說,眼眶還是青腫的。
朱振趕忙上前一把攙扶起茹太素,眼中忍不住的真情流露,“太素,你只是個讀書人,讓弟兄們廝殺就好,你何必親臨前線。”
說著就給茹太素做起檢查來,這茹太素身上還真的有幾處刀口,只是不太深罷了。
朱振趕緊給做了簡單的包扎,別讓他繼續(xù)流血。
茹太素卻不感覺有什么委屈的地方。
雖然當初朱振將他關入礦場,茹太素心里有些委屈,但是當他領著礦工就出朱振,看著朱振身后跟著的密密麻麻的百姓的時候,茹太素心中的委屈立刻被沖散了。
“我家主上就是生的晚了些,沒有趕上當初的天下大勢,若是早些年,這天下未必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換了我們家主上,誰還能去打仗,臨陣策反對手啊?”
“這一定是主上的仁德感召了他們。”
茹太素心里想著朱振的種種光芒,嘴上忍不住開解朱振說道“主上不必擔憂,當初我游學的時候,遇到的山賊可比這群佃戶厲害多了。”
簡單聊了兩句,一行人趕緊上山。
讓茹太素等人頗為不解的是,即便是趙家子弟損失慘重,朱振也表現(xiàn)出他們有隨時突圍的能力,這群人依然沒有退走。
劉青山此時身上的傷口也經(jīng)過處理,不會在流血,但是他卻不閑著,拎著一個活捉的趙家子弟丟到朱振腳邊兒,然后一屁股坐在山石只上,甕聲甕氣的說道“這趙家人真的是瘋了,他們又召集了一批人,去搶劫山陽城了。”
山陽是淮安的治所,更是自己的大本營,趙家人竟然敢去襲擊山陽城,還想著洗劫一番,他們是不是腦子抽了?
情況有些不對。
自己先前只有幾百人,守住有利地形,趙家人就拿自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山陽城城高墻身,兵力也頗為雄厚。
就憑趙家那些戰(zhàn)斗力連五都夠不上的渣滓,沒有內(nèi)應,怎么可能敢去呢?
渾身是血的趙家子弟明顯是被劉青山給狠狠的蹂躪過,一旁的王鐵錘一邊兒吃著白米飯,一邊兒看著趙家子弟嘿嘿發(fā)笑,而王鐵錘身邊兒的武毅手里拿著一大塊烤肉,也是一臉的滿足感。
揍這種世家子弟,真的是爽啊。
“你們家趙二爺去哪里了?”
朱振問道。
“二爺率領家中剩余精銳以昔日里與我們趙家合作的山賊土匪去進攻山陽城了,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城了。”
俘虜已經(jīng)絕望了,不論是那個話不多的漢子,還是背叛趙家的那兩個村長,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被揍死了。
但是這幾個家伙又下手及時有分寸,總是能打的自己死去活來,偏偏死不了。
就是這種要死而不死的感覺太折磨了,這讓俘虜內(nèi)心萬分的絕望。
朱振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