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局動蕩,主政一方,就沒有個清閑日子。
饒是朱振年輕力壯,處理完諸多事務,也感覺甚是疲憊,送走了這些所謂的財神爺,朱振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切,望了一眼天邊的魚肚白,對大家說道“今個兒大家都辛苦了,趕緊歇一歇,讓兵士們輪班放哨,明天下午再動身。”
虎二等人卻已經完全沒有睡意。
先前就是些糧食,這些喪盡天良的世家都敢來偷盜,更不要說是一船滿滿當當的銀兩了。
萬一被那個不開眼的世家給盯上了,豈不是更加麻煩?
虎二與諸多武將商議了一番,最后決定輪流值守,劉青山剛在山陽歸來,體力最是充沛,當先便是由他當值。
不是這幾位武將沒見識,實在是這些銀錢數目巨大。
朱振在應天開繃帶作坊,賣云南白藥,生意傳遍天下,金銀數不勝數,開養濟院、育嬰堂這種事情天下皆知,但是這只是傳說,真的真金白銀很少有人見到,但是眼前這一船船的金銀實在是太過于震撼了。
尤其是常茂和朱沐英,這些家伙都獨立帶過兵,知道一支隊伍敢打敢拼、戰斗力強悍,拼的不僅僅是操練、兵員,這裝備的精良、充足的后勤、士兵的撫恤,都是需要大量的銀子作為支撐的。
現在朱振手下的軍山將士,本身就是精銳中的精銳,莫說是對待這些世家的土雞瓦狗,便是與張士誠、亦或是北元的精銳,也是可以肆意的對抗,在加上這些銀錢,絕對的如虎添翼。
朱振回到艙內,直奔自己的臥房,剛來到門口,便被匆匆趕來的虎二攔住了去路。
“何事?”
朱振打著哈切,困得不行,這一天天的勾心斗角,著實耗費心智。
“這個……伯爺,要不您換一間?”
虎二像是個無辜的孩子,撓著頭對朱振說道。
“嗯?”
朱振止住腳步,看了一眼船艙,好奇的說道“這是我的房間啊?
為什么要換?”
“那個女俠住在您的房間了。”
“他住我的房間?”
朱振一臉驚訝,“有沒有搞錯?
穿上房間多的是,他為什么要住我房間?”
這個虎二,到底是咋啦?
在朱振的意識里,他可不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啊。
回頭讓夫人在船上聞到別的女人的味道,自己該怎么解釋?
一個動腦子比一定比得過,一個打仗一不小心還未必打得過。
更何況軍中有明令規定,不允許藏匿女眷。
這自己天天申明軍紀,回頭自己的船艙里住著女人,讓手下的兵士怎么看自己?
虎二面色一沉,對朱振一抱拳說道“伯爺稍待。”
不一會兒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一臉委屈的說道‘伯爺,實在是屬下無能,打不過她。
’說的也是,自己都打不過的人物,指著虎二一個瞎了一只眼睛的伙計,如何是她這個女羅剎的對手。
朱振琢磨著,自己要是進去,多半被打成豬頭。
朱振能吃苦,即便是現在條件好了,也不會肆意的奢侈,不過手下的將士肯定不會委屈主將,朱振的船艙雖然簡單,但卻干凈衛生,而且還有不少書籍。
也不知道這姑娘看上了哪一點。
朱振咬咬牙,“行吧,這瘟神是咱自己請來的,你趕緊給我再安排個房間,本伯疲憊的要死。”
“伯爺,不行咱倆就擠擠,雖然屬下的房間比不過你的,但是也收拾的干干凈凈,不行您就將就一晚。”
虎二是個粗人,但是追隨朱振以來,卻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從未懈怠過一天,所以深得朱振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