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濤隨意問道“怎么了,很不開心的樣子。”
只是問一句而已,他并不認為發生了什么大事。
兄妹兩個平素很是親近,胡德濤對于傲嬌妹子的性格可謂知之甚深。
這丫頭性子傲嬌任性,絕非看上去那般粉嫩可人、青春秀麗……“哼!”
胡井雪嘟著嘴,一臉惱怒,咬牙切齒道“都是那個朱振,看上去衣冠楚楚,實則是個大混蛋、大色狼!無恥之尤!無恥至極!”
胡德濤心里一驚,這語氣……難不成是那朱振狼性大發,占了妹妹的便宜? 頓時急問道“那廝做了什么?”
胡井雪捏著小拳頭,忿忿道“口無遮掩,不知羞恥,禽獸不如!若不是他跑得快,本姑娘一拳打爆他的狗頭!”
胡德濤絲毫沒有意外,他可是知道自家這個看似清純如玉的妹妹實則是個暴力狂,即便是朱振敢招惹她,也定然照打不誤!他著急的是朱振到底做了什么,讓妹妹如此惱怒?
這是正“思索人生”的胡老頭也被孫女驚動,聞言奇道“朱振到底做什么了?”
胡井雪小臉兒一紅,有些忸怩,吱吱唔唔說道“這個……那個……”畢竟朱振的話語太過下流,雖然剛開始胡井雪并未反應過來,未能洞悉其中深意,但是稍坐思索之后,自然明白了其中之猥瑣下流!可這話讓一個小女孩兒如何復述?
胡老頭也急了,急問道“你這丫頭,倒是說話呀?
是不是那廝非禮你?
哎呀,就跟你說女孩子要自愛,要離男人遠一些,你偏偏不聽,現在吃虧了吧?”
胡井雪只好說道“其實……也沒做什么,只是說話……好難聽……”胡德濤急得不行,這丫頭怎地一點也沒有以往的爽利勁兒,拖拖拉拉的?
“他到底說了什么?
調戲你?”
被哥哥和叔祖緊緊相逼,胡井雪又羞又惱,頓足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后道“那廝說什么‘很能吃’、‘窮兇極惡’,嗚嗚,那臭小子耍流氓……”胡老頭嘖嘖嘴“哎,說你能吃我倒是信的,畢竟家里之前差點被你吃窮了,伯爺說你能吃也沒什么過錯!不過這窮兇極惡跟你有什么關系?”
胡井雪對老頭怒目而視!胡老頭自知失言,頓時尷尬的咧咧嘴,仿佛毫無立場的小孩子一般,做義憤狀“哼,此子膽大包天,居然敢口出調戲之言,著實該死!”
胡德濤則撇嘴說道“朱振雖然言語不檢點,可是也不能將錯處都歸咎與他,若非你咄咄相逼鍥而不舍的追問,他又如何能說出此等誠實之言?”
胡井雪眼睛都瞪圓了,怒道“胡德濤,你是不是我親哥哥?”
看著妹子都快哭了,胡德濤趕緊沒立場的說道“是是是,當然是!那朱振著實可惡,待為兄去揍打一頓給雪兒出氣,如何?
不過妹妹,這窮兇極惡到底是何意?”
胡井雪瞪了胡德濤一眼。
胡德濤立刻咬牙切齒“必須是揍這廝一頓,給阿妹出出氣!”
胡井雪憤然道“不行,太便宜他了!兄長!你去將他狗頭斬下,讓他再也說不出污穢之語!”
胡德濤大汗……人家就說你窮兇極惡,你就要砍人家腦袋,太過分了吧。
一句話就砍人腦袋?
這個妹子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女,太狠了!況且那朱振雖然粗鄙了一些,但是這話說的也沒錯啊……你確實非常能吃啊!至于窮兇極惡么?
胡德濤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過他卻沒有瞎看,畢竟當兄長的,眼神不能亂瞟餓。
“那個……揍得狠一點,行不行?
殺人啊什么,要流好多血,太殘忍了……”胡德濤只得小心翼翼的替朱振爭取活命的機會。
胡井雪不干,頓足道“你殺不殺?
不殺我就親自動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