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就連這個家族都成了一具尸體,趙海豈能不恨?
他都恨不得將朱振撕成兩片生吃了……兩人志同道合、同仇敵愾,相互研究了番,又重金糾集了幾個高手,密謀幾天,卻是籌莫展。朱振身為淮安行省平章,又掌管淮安水師,身邊侍衛(wèi)嚴謹、高手如云,想要
將其刺殺,豈是易事?
就連機會都找不到!
生猛的去沖擊朱振的衛(wèi)隊?
張文軒不怕死,但他不會蠢的去送死……
沒辦法,只得趙海又去請教藏匿在張家的宋室遺老。
張文軒對這位兄長極為器重的大人并不感冒,倒是對他的女兒很感興趣,不過那姑娘早已經(jīng)被董老指婚給了趙海,張文軒才不得不壓下心底的念想。
他這人的確是渾,但是講義氣,“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不過他也得承認,這個陰陽怪氣的老東西的確有兩把刷子,擔(dān)得起“老謀深算”這幾個字。趙海去了不久,果然拿回了錦囊妙計——深入虎穴!朱振身邊侍衛(wèi)重重,皆配備勁弩,想要以硬碰硬,成功率太小。而且此人必然知曉淮安欲取其性命之輩數(shù)之不盡,出入皆小心謹慎,輕易得不到刺殺的機會。那么,何時
是他放松戒備的時候呢?
自然是他自己地盤上的時候……
張文軒深以為然,又與趙海等人商議番,終于制定了刺殺計劃——潛入朐縣,伺機刺殺朱振!
朐縣到處都是工地,到處都是勞工,繁忙喧囂,在張文軒看來這就是絕佳的掩護。于是,探聽到朱振率領(lǐng)水師出海剿匪的消息之后,他與手下喬裝打扮番,扮作尋常的勞工模樣,乘坐兩條破敗的貨船,混在支運輸水泥的船隊當(dāng),希望能夠混在勞工當(dāng),
等到天黑之后潛伏在朱振回縣公廨的必經(jīng)之路,只等他剿匪回來的時候猝下殺手,令其防不勝防。
貨船行駛到碼頭紛紛靠上棧橋,跳板搭起,幾十人開始快速的搬運水泥。那白胡子的老者還在不斷的催促腳步快些,莫要讓這些水泥被雨水淋壞了。張文軒撇撇嘴,心說你傻啊?不過是扛活做工而已,干得快干得慢有什么相干?再者說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水泥給雨淋了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瞅瞅個個累得呼哧帶
喘的,傻的要命……
不過越是這般忙碌,就越是不容易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張文軒和趙海對視眼,悄悄跟船上的十幾個手下做個手勢,不聲不響的下船走上棧橋,悄悄的混入勞工的隊伍里。兩個傻貨在那邊說著葷話,個五大三粗的娘兒們更潑辣
,居然叫囂著要把漢子的“玩意”咔嚓剪掉……
張文軒憋著樂,見到勞工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愈加放心。
帶著身后的手下慢慢排隊,等著背上水泥袋子到了倉庫那邊,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人群里,倉庫那邊的人更多,正趕著將怕被雨淋的家伙事兒都搬進倉庫里。
前面這個被嘲笑昨夜在娘們兒肚皮上累得腿軟的漢子終于走了,下個就輪到張文軒。
雖然是張家的少爺,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但是張文軒也不曾將身功夫荒廢,長年打熬筋骨,加上身量高大,看上去身強力壯,健碩結(jié)實。
學(xué)著前邊漢子的模樣,他稍稍半蹲,上身前傾,這樣旁的勞工就會將水泥袋子放到他的背上,然后他借勢起身,這樣能夠減少力氣的消耗。
張文軒蹲了半天,卻沒感到背上被放上水泥袋子,心里奇怪,抬起頭,頓時嚇了跳。
只見所有的勞工都詫異的看著他,兩眼瞪得大大的,很是吃驚的模樣。難道本大少已經(jīng)帥氣到即便混進勞工的隊伍也能像珍珠樣被眼認出?
張文軒沒好氣的說道“趕緊的,瞎瞅什么?沒見到快下雨了啊!”
叫囂著剪掉男人“玩意”的娘們兒瞅著張文軒,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