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著膽子,顫聲說道“官人,我們只是為張家砍伐蘆葦、煮海熬鹽的
奴隸,懇求你們不要殺了我們,我……我給你磕頭……”
哪怕是再卑微、再絕望,哪怕是生不如死,可求生的慾望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在面臨有可能來到的死亡面前,這些豚犬爬蟲般卑微的奴隸,依然要尋求活下去的希望。
沒錯,再傻的人的也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朱沐英似乎聞不到那熏人欲嘔的惡臭,也似乎看不見那張張臉上斑駁化膿的惡癬,他上前兩步,環視眾人,沉聲說道“某乃是淮安水師副統領朱沐英,此次圍剿賊寇路徑此地,方才知曉爾等所受之苦楚磨難。爾等毋須擔憂,稍后自有兵卒備好船只,搭載爾等前往朐縣治療傷患、調理身體。爾等放心,只要還有把子力氣,就能在朐縣吃的
上飯,就能活下去!”
言罷,對著身邊的親兵交代幾句,便轉身疾走,直撲張家塢堡。在他身后,則是陣狼哭鬼嚎般的叫喊,夾雜著感恩戴德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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