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朱振洋洋得意的瞅著一臉懵逼的余通海。
而在他身旁身后,一眾兵將盡皆捂臉……
太丟人了!好歹您也是位伯爵、一路平章,能不能有點素質了?市井坊間的潑婦斗嘴都不好意思厚顏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語,簡直了……
余通海先是懵了一下,緊接著肺都快要氣炸了!
無恥!
無恥之尤!
朱振你能不能要點逼臉?
這個時候我被你害得落水而你高高在上,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君子風度搭救我一把然后讓我有氣也發不出么?你怎能就這么直白的落井下石,還如此無恥的小人嘴臉?
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無奈之下,只好伸腳踹了一下在自己身后的李文道。李文道裝神弄鬼有一套,腦瓜子更是機靈,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趕緊沖著朱振大呼道“伯爺,救救我們吧!小的不會水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小
的家中還有七十歲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孩童,小的若是死了,整個一家人就都完了啊……您是大英雄,發發善心吧……”
劉青山叱道“閉嘴!你特么是個道士,都不準許娶妻的,哪里來的嗷嗷待哺的孩童?敢欺騙伯爺,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李文道臉一紅“那是小的出家修道之前娶的妻子,留下的孩童……”
其實他三十年前就出家修道了……
朱振問劉青山“道士不能娶妻么?”
劉青山一愣“能娶么?”
朱振心說我怎么知道?后世的道士好像有一些是可以娶的,可是誰關注元朝的道士能不能娶妻?
劉青山也不懂,他自然而然的將道士和和尚劃歸為一類,都是出家人,出家人怎么能娶妻呢?
余通海離得近,聽著船上兩個人嘀嘀咕咕討論道士可不可以娶妻生子,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你特么要討論,能不能先將老子從水里撈上來?
老子可以陪你們一起討論啊……
這個朱振,著實可惡!
他也算看明白了,這朱振就是來看他狼狽樣的,越是跟他斗氣斗嘴,那朱振就越是開心,玩得就越是高興。余通海便閉上嘴巴,任憑你們說什么,我反正是不搭腔。
就不信你敢讓我淹死在這里!
真當老子跟張家一樣,只有財富和影響力,卻沒有實質的權利?老子好歹也是巢湖統帥,你敢讓我在你的眼皮子低下淹死,你怎么對國公交待?
朱振又挑逗了余通海幾句,見到這貨不搭腔了,也就失了性質。這就跟逗貓玩一樣,小貓呼嚕呼嚕的睡大覺,你還逗弄人家干嘛?沒意思。
他索性吩咐兵卒開船回去睡覺。
他倒是真想就讓這個混蛋淹死算球!趙家小少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朐縣,隱藏在縣公廨對門的商鋪里,說是余通海從中沒做手腳,根本不可能。只可惜事后在一座倉庫里發現了兩個巡邏兵卒的尸首,
顯然是余通海殺人滅口,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不過朱振從未打算就這么完了,他只要認準了誰是敵人,不需要什么證據。現在不殺余通海,只是因為時局不允許他這么做,剛剛剿滅了張家滿門,一回頭又弄死一個水軍統帥,還是自己的副手,如論如何都沒法交代。張家的事情還有一個陰謀
篡逆的罪名頂著,余通海的罪名可不好搜羅。
且讓他蹦跶幾天,這筆賬遲早要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至于江水里的余通海等人,自然會有兵卒搭救,而且已經在海州城那邊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就算你的戰船沉沒,也別想進入朐縣半步!
這就是朱振的態度。
想要接替我執掌朐縣?
玩蛋去吧……
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