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能耽誤,油溫很高,出鍋之后它還會加深顏色,如果金黃再撈出,過一會兒就焦黃了。
跟軟炸里脊、溜肉段一個作法,只不過更簡單。
劉青山光著膀子進了廚房,頓時嚇了一跳,這作料也太齊全了!什么蔥蒜姜、胡椒、花椒、醬油、醋、韭菜花、芥末、藠頭、辣蓼……劉青山看得目瞪口呆,恐怕大元皇帝的御膳房也不過如此了吧?
素聞這位伯爺是個吃貨,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閑著的時候就會琢磨各種各樣的吃食,烹制出來的美味乃是天下一絕。
朱振正在廚房里忙碌,魚排要炸,扇貝和螃蟹倒是簡單只需要清水煮一下加點鹽巴就行,還有半尺長的大蝦,最省力的做法代表著最純粹的原味。
可是這些東西還是要用清水仔細的洗干凈,幾條黃花魚要好生整治一番才能有味道,劉青山的大塊頭在廚房里杵著,東看西看的礙事,朱振便瞪眼道“要不你來做?”
劉青山趕緊搖頭“不會。”
開玩笑,天底下也只有你這個奇葩伯爺喜歡下廚房,連廚子都給攆出去了,沒聽過“君子遠庖廚”么?
哦,差點忘了,這位可是跟君子沒啥關系……“不會滾蛋!吃吃吃,知道吃,還能會點什么?”
朱振罵了一句。
劉青山嘿嘿一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順手摸了一塊剛剛炸好的魚排。
罵罵唄,能吃到以為伯爵親手下廚整治的飯菜,也算是福氣了。
朱振怒道“不洗手吃,吃死你!”
劉青山嚇了一跳,趕緊將魚排塞進嘴里,可是這魚排剛剛出鍋,油溫兩百多度,燙得劉青山一伸舌頭一張嘴又給吐了出來,差點燙得一嘴泡……廚子的活計被伯爺給搶了,只好打打下手,拽出一張飯桌放在甲板,擺碗筷,又聽從朱振的吩咐在艙底捧出一攤子白葡萄酒,在廚房的角落里抓了一把硝石弄了一些冰塊,砸碎,裝在一個盆子里。
蒸熟的螃蟹大蝦扇貝,炸得金黃的魚排,燉的湯白肉嫩的黃花魚,佐以冰鎮(zhèn)白葡萄酒,夕陽溫煦的光芒散發(fā)著金黃,大海,清風,湛藍的天空,這特么是生活!劉青山暢飲了一杯熱酒,緩緩噓出一口氣,瞇著眼睛愜意的贊嘆“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可惜盛庸這廝無福享受啊,非得趕著去見娘們兒!”
這段時間盛庸融入集體的速度很快,本身有本事,又會做人,人緣不是一般的好,與那個被趕走的鐵鉉簡直是天差地別。
朱振哼了一聲“你懂個屁!人家現(xiàn)在摟著老婆郎情妾意,不知道多么風流快活?
你個光桿子羨慕嫉妒吧!”
伯爺大人開啟了毒舌模式。
這把劉青山給郁悶得……誰不想摟著粉嫩嫩的小美人兒每晚做些愛做的事情?
可是家里前些時日給捎來一封書信,說是在當?shù)亟o相了一門親事,讓他抽個空回去一趟把親給結了。
畢竟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該傳宗接代了。
誰知正趕朱振一連串的搞事情,一點空兒都沒有,劉青山有什么法子?
甭說回去成親,算是這輩子打光棍,也不能這個時候拋開朱振啊!劉青山果斷岔開話題“胡家的大少爺呢?”
朱振將一只剝了殼的大蝦蘸了醬油、醋等調(diào)料調(diào)制的醬料塞進嘴里,用手指指了指天。
劉青山抬頭,便見到一個潔白的身影正像只大鳥一樣從一根桅桿的頂端輕飄飄的蹦到另一根桅桿,然后下下的觀察著升降風帆的繩結……“他這是干啥呢?”
劉青山有些不可思議。
“這人有強迫癥,遇見不懂的東西非得要研究明白了不可,不然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朱振隨意說道。
劉青山有些同情“這是病啊,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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