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窘迫襲來,凌夏看著藍晃晃的一池清水,竟然有些頭暈?zāi)垦!2贿^她的思緒,倒是漸漸清明。想想這一系列發(fā)生的事,一定是黃瑞潔趁她背過身的時候,偷偷拿走了泳帽,導(dǎo)致她被老師訓(xùn),被當(dāng)成典型拎出來,還要被扣學(xué)分,不能下水。
凌夏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拳頭,指甲都陷入了肉里,掐出一個個半月形的印子,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直到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面前,有些蠻橫粗魯?shù)爻哆^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掰開。凌夏依然恍惚著,那人卻將一個濕漉漉的泳帽塞進了她手里。
蘇汝聞不知什么時候從水里出來,走上了岸,把自己的泳帽摘下來,給了凌夏。他披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發(fā)梢處還有水滴,順著精致的額角落下。蘇汝聞依然面無表情,只是說“拿去用。”
“你……”凌夏愣住了,劇情的走向著實讓人意想不到。
蘇汝聞見她愣著,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說“怎么,你很喜歡這樣被罰站,看著別人上課嗎?如果是,那我收回泳帽,你只當(dāng)我沒過來。”
凌夏一把握住了泳帽,急忙說“不是的!就是師兄……你、你不游了嗎?”
“吵吵嚷嚷的,沒意思,不游了。”蘇汝聞看了一眼水下鬧騰騰的學(xué)生,冷冰冰地說。
凌夏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解圍,想不到“冰山美人”內(nèi)里還有一顆火熱的心腸。看來是上一次,她整理的材料讓蘇副社長比較滿意,此刻就來替自己的小跟班出頭,也不枉費凌夏熬了兩個晚上。
她也不再多說,只沖蘇汝聞笑了笑,揚了揚手里的泳帽“謝謝師兄了。等我用完了,一定洗好了還給你!”
蘇汝聞沒再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凌夏迅速戴上蘇汝聞的泳帽,走到老師面前,問“老師,我有泳帽了,可以下水了嗎?”
“你……”體育老師愣了三秒,沒想到劇情還有后續(xù)發(fā)展。畢竟開課才不過一會兒,凌夏既然戴好了泳帽,也沒有繼續(xù)罰她的道理。老師擺擺手,示意她下水,“你補救地倒是挺快,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抓緊練習(xí)吧。”
一場風(fēng)波總算是平靜地度過了。下課的時候,譚雨薇還在說“今天真是蹊蹺,凌夏你這么仔細的人,怎么可能忘記拿泳帽呢?這事要是發(fā)生在我身上,那八成就是忘了拿。但放在你身上,絕對不可能!”
凌夏朝著不遠處的黃瑞潔看了一眼“確實是蹊蹺,這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的。”
“故意的?”林紓喻順著她的眼神,也看到了黃瑞潔,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來是有人嫉妒你,背后使壞呢!”
她們一個兩個的眼風(fēng)都很犀利,四人齊刷刷地瞧過去,黃瑞潔大概感受到了。平常那么張揚跋扈的一個人,此刻竟然有些躲躲閃閃,明顯是心里有鬼。
“真是想不到,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吹了這么多年了,還有人活在過去‘宮斗宅斗’的世界里,弄得好像在爭寵一樣。”凌夏說著說著,反而笑了起來,但看得出,她是憋著一肚子火氣,“她可真是‘膽大心細’,肯定是趁著我轉(zhuǎn)過身換衣服的時候,把我的泳帽拿走了。就那么短的時間,周圍還有幾個人,黃瑞潔臨時起興,就能把這事做了,的確厲害。不過,就是這心眼和計謀都長歪了!”
方遙常年浸淫在各類小說里,對這些橋短再熟悉不過了“她這是知道,老師這節(jié)課要重點關(guān)注泳帽的事情。真要是有個不戴的,肯定被當(dāng)成刺頭處罰。你的更衣柜又恰好和她的離得近,東西就放在那兒。大家都是一個課上的同學(xué),哪能有什么防備,誰也想不到她能干出這種事啊!”
“得虧今天是蘇師兄伸出友愛的援助之手,不然凌夏今天又是被池邊罰站,又是扣學(xué)分的,可要吃大虧了!”林紓喻說,“蘇師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