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煬膝蓋上的傷口很深,前前后后過了一個月,才算好利索。
馬哲課上,楚煬照例和凌夏坐在一起,悄悄跟她聊著天“一個月沒敢打球沒敢活動,人都快長出青草了,可給我憋壞了。等過幾天,我得好好去打一場球,發泄一下。”
“現在應該結好疤了吧,不過活動地時候也得注意。”凌夏用課本擋著嘴,眼睛瞅著講臺,看上去仍是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天氣熱了,你那傷口又深,結的疤也厚,千萬別去碰,再弄破了容易感染。”
楚煬點頭答應著“這幾天應該是開始長新肉了,有點癢。你放心,我一定忍著,絕對不去碰。”
下課的時候,凌夏突然收到了短信。打開一看,竟然是徐閔程發來的。他已經回國了,發信息告訴凌夏,過兩天就來海大看她。
“我的天!”凌夏一時心情激動,歡呼出聲。
楚煬奇了“怎么了,這么開心?”
凌夏笑盈盈地朝他晃了晃手機“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高中第一個同桌,他在英國留學,現在放假回來了,要來找我。”
“男生嗎?”楚煬問,“我認識嗎?”
“他叫徐閔程,你聽說過嗎?”凌夏積極地向楚煬介紹起老徐來,“他也是我們班打籃球的,只不過不像虞朔打得那么出眾,沒混進十佳。”
楚煬仔細想了想,點頭“徐閔程……是不是高高帥帥、做事很高調的那個?我聽說過他,不過不太熟,也沒說過話。他從來不跟我們一起打球,所以沒什么交集。”
凌夏有點心虛,她當然知道徐閔程不會和楚煬一起打球,畢竟徐閔程一直對楚煬很有成見。
“他……他那個人有點小自負,對,有點清高……”凌夏打著哈哈,想把這個話題跳過去。
楚煬又問“他來海城,就是特意來看你嗎?我是說,呃……其他同學,他聯系嗎?”、
凌夏沒太明白他這么問的意思,不過還是老實回答“主要是奔著我來的,不過嚴冬肯定要會一起。我們高中那時候關系都很好,還天天一起吃午飯呢。”
“有嚴冬一起,還好……”楚煬喃喃。他側過臉,發現凌夏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于是急忙改了口,“我就是擔心你這個向導不夠合格,找不清。你雖然來海城快一年了,但畢竟很多地方還不熟悉。有嚴冬陪著,你們還能相互照應,挺好。要是有什么需要,你也可以隨時找我,我隨叫隨到。”
“行……”凌夏嘴上答應著,實則都快流冷汗了,她實在不敢想象楚煬和徐閔程見面的場景。
三天之后,徐閔程到了海城,凌夏和嚴冬親自迎接。
兩年多不見,徐閔程又長高了一些,棱角也比高中的時候更分明了。他打扮地時尚又洋氣,頭發還燙了卷,染成了深棕色,戴著一副大墨鏡,派頭十足。見到凌夏和嚴冬,徐閔程一摘墨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陽光下閃著光“嗨,小丫頭們,我回來了!”
“歡迎大不列顛的海龜同志遠道而來,蒞臨海大指導工作!”凌夏說著,順勢拍了怕巴掌,以示歡迎。
嚴冬抱著胳膊,上下打量了徐閔程一圈,感慨“嘖嘖嘖,這吃了洋面包的人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這氣派,你瞅瞅這架勢,就是不一樣了。”
“小丫頭們,你們怎么沒啥變化呢?”徐閔程同樣打量了一圈她們,撇了撇嘴,評價,“凌夏還是這么愣頭愣腦的,嚴冬還是這么矮。怎么國內的大學都是這么培養你們的嗎,一點進步都不讓有?”
于是,他得到了兩個“小丫頭”異口同聲的親切問候“滾!”
凌夏和嚴冬帶著徐閔程,先在海大的校園里逛了一圈,感受一下國內高等學府的氛圍。徐閔程四處打量,特別是有女孩兒經過的時候,他總會多看兩眼。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