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楚煬在體育場說了分手,凌夏不哭不鬧,不糾纏不頹靡,生活照舊,學習照舊,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她只是隨口跟林紓喻說了一聲“我和楚煬分手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單身狗一條。鑒于咱們宿舍只剩你一個戀愛人士了,我必須要提醒你請你關愛動物,不要隨意虐狗,和汲樸盡量去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秀恩愛,謝謝?!?
林紓喻的表情好像活見了鬼一樣,嘴巴張得都能塞下拳頭“你你你……你沒事吧?”
“挺好的呀,能有什么事?”凌夏拉開椅子,在書桌前坐下,拿了專業課的書,認真看起來。
留下林紓喻這個無辜的吃瓜群眾,呆如木雞地站在一旁。
之后,林紓喻暗中觀察了她三天,雖說凌夏表現地十分正常,但她總感覺哪里不對。畢竟,分手后像譚雨薇那樣,終日哭哭啼啼,甚至還要做傻事,才算是正常腦回路的女生干出來的事。凌夏這樣毫無反應、甚至更加熱愛學習的,怎么看都是個異類。于是,林紓喻私下里聯系了更有經驗的嚴冬,讓她過來看看。
嚴冬得了消息,火速趕來凌夏的宿舍。然而凌夏這個時間是雷打不動地待在自習室中的,只讓嚴冬先在宿舍里和林紓喻聊聊天,她等會兒再回去。
于是兩個比正主還要著急的人,就在宿舍里一邊嗑瓜子、一邊聊起來。
“我以前一直覺得,凌夏是個三觀正常、心理健康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但從她跟我說自己分手了開始,我就不得不質疑這個觀點了。”林紓喻把她憋了好幾天的話,告訴了嚴冬,試圖找到一些共鳴。
嚴冬了然地點點頭;“你是不是覺得她該十分傷心難過、以淚洗面,結果她啥反應都沒有,生活如常,對不對?”
“對對對!”林紓喻十分認同,“她不是很喜歡楚煬的嘛,任我們誰都看得出來。按理說,這個打擊該多大呀。她怎么就能維持平常狀態,讓人從表面上完看不出來喜怒哀樂的呢?”
嚴冬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凌夏第一次這樣了。高中的時候,她暗戀楚煬,結果楚煬當時有個女朋友。凌夏知道了以后,就利落地放棄,最神奇的是,打那開始成績就穩步上升?!?
“她最近復習考研就特別用功,”林紓喻接著她的話說道,“方遙經常跟她一起去上自習,看著凌夏那學習的勁頭都害怕。你想啊,方遙多沉穩一個人啊,昨天竟然跟我說,她覺得凌夏現在就是個學習的機器,覺得瘆得慌?!?
嚴冬又拿出以前的事情,和她分享“高中那會兒,我也特別擔心她。畢竟花季少女情感受挫,是很難走出來的。但凌夏只有一次,因為寒假補習和楚煬走得近了些,后來楚煬和前女友聯系,她受了打擊,考試退步了。但是,就那么一次。后來我發現,她只要遇到挫折,就會拼命找事情做,一刻都不給自己留空余,就是化傷心為學習動力,簡直是個奇葩?!?
“何止是奇葩,簡直就是異類、怪胎,外星生物!”林紓喻接連用三個詞語,來形容凌夏的神奇之處。
恰好此時,凌夏提早回來了一會,推門而入,就聽見了這一系列的“夸贊”。
她笑了“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們在說我的小話。怎么樣,被抓現行了吧?!?
嚴冬見到她,立即跳起來,四下里打量了凌夏一番,狐疑地問“你真的沒事?”
“沒事呀,”凌夏把書包放下,反問,“怎么,你們都這么希望我有事?”
嚴冬抱著胳膊,審問她“先說說,因為什么分的手?楚煬跟你都是理智沉穩的人,我就想不明白,什么原因能讓你們走到這一步?!?
凌夏聳聳肩“我能告訴你,我自己也不清楚嗎?就是莫名其妙的,我就被甩了。”
“不可能!”嚴冬的眉毛都擰到一起了,“你們倆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