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在律所拍攝了大約兩個月的時間,結束了室內的部取景。導演組特意請了馬超然、凌夏他們,一起在所里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送別會,算是感謝博弈律所這段時間的配合和照顧。
拍攝結束的當天,楚煬和凌夏之間隔了十來個人。他被工作人員簇擁著,遠遠地沖著她笑了笑。凌夏也回以他一個微笑,兩人始終沒能說上一句話。
劇組離開,這就意味著,楚煬也不會再過來。他再次回歸那個平常人見一面都難的大明星,凌夏結束了顧問的工作,也要開始接手新的案件了。他們之間的交集,再次消失。
凌夏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舍或難過,她坦然地接受了和楚煬的分別,心里甚至還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只是,在她偶爾路過劇組駐扎的那間辦公室時,會有片刻的恍神。
馬超然是個表面笑哈哈,其實極盡可能地榨取下屬勞動力的老板。凌夏這邊才剛從劇組顧問一角中抽開身,他就安排了凌夏一堆案子。
“師兄,你真是好算計!”凌夏看著自己桌子上摞得好像一座小山般的資料,扭著自己的眉心,郁悶地發言。
馬超然笑得一臉奸佞“師妹,我這是也為了你好,生怕你業務量達不到,專業能力生疏了、退不了,所以特別來督促你。”
凌夏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截了當地指出來“怕不是因為我收了你送的那個包,所以師兄你現在‘公報私仇’,打算讓我通過拼命勞動,來彌補你經濟上的缺失吧?”
“這么明顯嗎?”馬超然做出個訝異的表情,卻絲毫不覺得羞愧,“得了,我不跟你聊天了,你快工作吧。畢竟,時間很緊迫喲。”
凌夏使勁壓著火氣,才沒讓自己對他動手。
周末的時候,林紓喻特意從鄰市坐了高鐵,跑來b市看凌夏。凌夏忙得抽不開身,只能帶著她一起到律所加班。
蘇汝聞周末基本是常駐律所的,所以兩人也見了面。多年后再見,林紓喻早已不是當年一心追著他跑的花癡少女了,終于開始在蘇汝聞面前,表現出自己正常、大氣的一面。
“蘇師兄,好久不見。”她笑嘻嘻地跟蘇汝聞打招呼,落落大方的樣子非常好看。
蘇汝聞難得露出個微笑,點了點頭“好久不見。”說著,他又問,“來找凌夏的嗎?”
“對呀,”說到這兒,林紓喻忍不住吐槽,“師兄,我聽說你也是這家律所的合伙人。怎么,你們都這么喜歡剝削勞動力的?我好不容易來看看大學室友,想跟她共度一個美好的周末。結果,她就被你們摧殘,連辦公室的門都出不來。導致我還得跟她來加班,這合適嗎?”
凌夏一聽她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忍不住拽了拽林紓喻的袖子,小聲提醒“喂,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錯人了。不是蘇師兄給我安排的活兒……”
“那我不管。”林紓喻才沒那么講道理,揪著蘇汝聞不放,“師兄,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我的大好周末,不能變成換個城市、換個場所加班呀。”
蘇汝聞被她纏得沒轍,只能退讓了一步,跟凌夏說“這樣吧,你今天上午把手頭的資料整理一下,能弄多少算多少。如果做不完,下午我幫你捋一捋,你就回去,休息半天吧。”
“這樣可以嗎?”凌夏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她沒有把自己的事情丟給別人去做的習慣。
蘇汝聞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系,你盡管陪林紓喻出去。馬超然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就這樣,凌夏賺到了半天假期,可以和林紓喻一起漫無目的地兜兜轉轉。她們一人買了一大杯奶茶,優哉游哉地喝著,壓著馬路,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大學畢業后,凌夏和林紓喻一直聯系地最為頻繁,因為距離還算比較近,見面也頻繁。她們宿舍的四個人雖然分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