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菜老婦是女的,賣油翁、賣炭翁太老,正值壯年適合割包皮的,還得是張三李四。
張三在春耕結束后,就又入了上林苑宮市,負責扮演路人甲。
田里有李四看著,不擔心。
張三聽說上林苑的玄鳥衛(wèi)似乎又得了什么神物,心里癢癢。
上次偷糞肥是李四攛掇的,這次,他嘗到了甜頭,不用他人攛掇,自己就開始動手。
月黑風高夜,張三偷偷摸摸摸到了玄鳥衛(wèi)的田里。
梅德正在篝火邊,火上是一鍋濃湯,隔著老遠就有一股味兒飄來。
味道并不好聞,但張三依稀能聽見梅德的聲音。
“這可是錢大夫研制的湯藥”
竟然只是錢保鼓搗出來的湯藥,不是仙家之物,張三心里難免有些失望。
可他轉念一想,仙家之物哪有那么好得,錢保的湯藥肯但也是好東西,畢竟醫(yī)術有保證。
梅德繼續(xù)自言自語道“據(jù)說能壯陽滋陰,補腎固元,增強功能,抗衰益壽,實乃絕品!”
這一下,張三頓時來了精神,壯陽滋陰,補腎固元!
西園里的蜈蚣房為什么能和牛房、羊房等相提并論?
除了能入藥治大多數(shù)外傷外,就是因為能壯陽!
如今這錢保所研制的湯藥,效果肯定極好!
張三心頭火熱,要他在糞肥和湯藥之中選一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湯藥。
偷了偷了!
張三蹲在草叢里,靜待時機,好巧不巧,梅德正好起身,口中念叨著要去小解。
機會!
張三已經是個老手了,眼疾手快,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小罐子就是一陣舀。
見著滿滿當當?shù)墓拮樱瑥埲行┤滩蛔。幌葋硪豢冢?
喝幾口再盛滿,不就等于多盛了一些?
反正早喝晚喝都是喝,他拿起罐子一口喝盡,把嘴一抹“這湯”
他啪嗒一下,腿軟了,倒在地上。
渾身無力,甚至頭也有些暈。
下一刻,四周亮起,草叢里唰唰唰蹦出五個大漢。
完了,被蹲了。
“好啊,手法這么嫻熟,上次偷糞肥的肯定也是這家伙!”
子受現(xiàn)出身影,氣呼呼的,抓著狗了。
這可不是什么錢保的湯藥,是回朝歌敘職的黃飛虎所帶來,竇榮新研制的蒙汗藥20。
張三只覺得自己完蛋了。
這是陷阱,這是埋伏!
竟還驚動了紂王!
都是為了抓住自己!
這時候他完全明白了,雖說偷糞肥也算建功了,但難道就不是偷了嗎?
李靖犯法都要受刑,他張三偷竊憑什么幸免于難?
張三瞪大了眼睛,李四!還有李四!李四是我的同伙兒!
他很想這么說,但聲音卡在了嗓子眼,沒有力氣,下一刻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了。
子受一招手“快,送醫(yī)學院!”
一聲令下,五名玄鳥衛(wèi)一起抬著張三便往醫(yī)學院而去。
醫(yī)學院的小房間里,握刀的余化,準備記錄第一次包皮環(huán)切的錢保、好奇不已的瓊霄,以及因為這里不能嗑瓜子兒,而有些無所適從的子受。
張三緩緩轉醒,雙眼圓瞪“這是哪兒?你們要干什么?我大商律法嚴明,你們不能動用私刑!”
可他看到了紂王,看到了余化,頓時弱氣了許多。
余化
這該不是要凌遲我吧?
不可能!
我不就是,偷了個屎嗎
張三的知覺又恢復了一些,覺得下半身有些涼。
低頭一看,小兄弟正露在外頭。
他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事實,余化在轉職成儈子手之前,專門負責制造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