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案給拍碎了,看著碎成好幾半的桌案,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諸侯,內亂了。
貴族,內亂了。
亂來亂去,這誰還顧得上罵我啊?
好不容易開始掰正的昏庸值,莫非又要倒扣?
子受之前心態還挺好的,覺得穩賺不賠,不管怎么說,最少都能撈個誣陷先祖的罵名。
現在,他發現自己徹底錯了。
這一手仇恨轉移的騷操作,愣是把自己給摘出去了!
“這群貴族就是該死啊!咱們沒完!今年之內,祖墳挖開,遺骨全部遷走!!”
刑部。
李靖的大光頭今天依然亮瞎人眼。
宮中發下抓捕私斗貴族的詔令后,刑部就忙碌了起來。
狴犴一邊整理著卷宗,一邊感慨道“這才是明正律法啊!無論是哪里的貴族,只要入了大商境內,觸犯了新法,管他是誰,都一樣抓!”
獬豸點點頭“去年因為私斗致死,抓了不少流民,今年再生私斗,則抓貴族,沒有任何通融之處,如此循序漸進,才能讓新法更加深入人心。”
狴犴道“似乎這還是陛下的分化之計,你怎么看?”
獬豸搖了搖頭“我哪懂得計謀,陰謀詭計什么的最頭疼了。”
狴犴也無奈搖頭,他們能在一天之內斷清數百件案子,但說到陰謀詭計,卻完全搞不懂了。
倒是李靖感嘆道“這是陛下的一盤大棋啊!”
“你們看,先以羊毛衣等一應事務收攏朝歌本地的貴族,再以公卿下鄉之策生產新農具,緩和雙方關系。”
“然后就是以祖廟為引,讓各地的貴族來到朝歌。”
“各地貴族來到朝歌后,會學到新農具的生產方式,讓朝歌貴族的利益受損。”
“但陛下別出心裁,以遷墓及空白的歷史讓這些貴族分心,無暇顧及新農具的生產,再加上因為捐贈祖廟,手中資金匱乏,難以大規模生產,如此一來,就只能從朝歌貴族手中購買新農具,再自行發售。”
“毫無疑問,朝歌貴族將壟斷近一兩年的新農具貿易,而農具雖是消耗品,但消耗速度并不快,新式農具出現,賺的最多的,也就是這一兩年。”
獬豸卻是更加疑惑起來“那要照李尚書這么說,陛下其實為朝歌本地貴族謀利?如此費盡心思,只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李靖濃眉一挑,道“不,陛下絕不會做這種利人不利己的事,朝歌貴族賺上一筆,最后肯定要吐出來,這些貴族什么德行,你我看了這么多卷宗,判了這么多案子,難道還不知道嗎?陛下不會容忍他們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