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賁嗤之以鼻,越說越離譜。
“沒錯,爭議越大,黑幕越大,你的名聲就越大,你成為武狀元,天下之人自然會認識你,認可你,但太過平淡。”
“而第一次武舉就曝出這么明顯的黑幕,明明武藝更強的人,卻只能屈居第二,會有多少人為你打抱不平,會有多少人因此開始刻意認識你,了解你?甚至在與大商為敵的諸侯之中,你的名聲也不會小。”
“可以說,雖然沒有獲得狀元,但你的聲望卻會比狀元更大,甚至比平平淡淡奪得一個狀元,更加響亮。”
“放...屁!”
魏賁越聽越氣,忍不住爆出火氣來,他還以為崇侯虎口中會說出什么好話,沒想到竟是如此。
“如果王爺是個武人的話,根本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果只得到了榜眼,即使名聲再大,那也是失敗者!”
“武舉狀元意味著更強,榜眼意味著什么都不算!上了戰場,兩將相斗,也是武藝更強的人才能活下來,而不是什么歪門邪道另有深意,這才是殘酷的事實!紂王在說這些的時候,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魏賁幾近咆哮。
而崇侯虎卻相當淡定,只是一揮袖袍,道:“你若是如此冥頑不靈,不愿聽下去,就請回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恐怕陛下不會允許有人如此肆意妄為。”
魏賁攢緊雙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里是朝歌,還是晉王府邸,最好不要太過激進。
他強壓著自己怒意,耐著心思聽下去。
崇侯虎這才一指冕冠,道:“冕制起源于黃帝,是黃帝的大臣胡曹制作的禮冠,我為晉王,出行皆戴冕冠,諸侯王亦是如此。”
“而你....”
崇侯虎將自己的冕冠脫下,食指移到魏賁眼前。
“則是這無冕之王。”
無冕...之王....
魏賁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雖然紂王大肆封王,可如今的王卻也不是那么好當的,逼格依舊在那里。
他區區一個山野出身的草莽武人,又如何稱得了王?
甚至他有些惶恐,認為崇侯虎這是在捧殺,只待摔杯為號,就有五百刀斧手竄出,以僭越之名,將他給砍了,從而永絕后患。
不是不滿武舉黑幕嗎?把你砍了看你還怎么不滿!
崇侯虎見此,仍舊神情平淡,道:“不必驚慌,你就是陛下一直在尋找的人。”
“我?”
“可曾聽過山賊王的傳聞?”
魏賁到:“聽是聽過,早前就聽說辛環四兄弟造反不成,當了一陣子將軍仍舊死心不改,離了朝歌又上山做賊,這次越做越大,甚至還收攏了各地山賊,便是臨潼關的張鳳總兵都奈何不了他們,聲勢浩大,到處都傳著他們要自稱山賊王的傳言。”
崇侯虎掃了掃魏賁、費仲二人,道:“費尚書是陛下心腹,魏賁是關鍵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加隱瞞。”
他伸手從桌案地下取出一封書信,正是當日梁山傳來,要他暗中派幾個洗心革面的異族去梁山做思想指導工作的書信。
看完之后,魏賁腦門上全是問號。
這梁山賊寇是紂王派出去的?
紂王自己造自己的反?
還什么賊民一家親,在亂世之時護得百姓周全?
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吧?
崇侯虎解釋道:“梁山賊寇的起因,便是因為有很多事是朝廷不方便插手的,唯有借助民間的力量,才能做到,如此一來,還能吸引各種不希望受到朝廷拘束的民間能人。”
“只要打出山賊王的旗號,即使是亂世之中,遭逢戰亂,百姓也有能夠應對兵災的去處,不至于因為亂軍擾民,而落得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不僅如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