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土行孫不認識崇應彪,只是心中納悶,這人似乎學的是自家闡教道法,怎么偏幫紂王呢?
他下意識問道“你是何人?”
崇應彪昂首道“大商玄鳥衛指揮使,崇應彪!”
“玄鳥衛指揮使?”
雖說土行孫不明白這是個什么官職,但卻知道了崇應彪的立場,于是道“那又如何?昏君無道,人人得而誅之,你要擁護如此昏君不成?”
土行孫手舞足蹈,眼睛瞪大,眼角都要裂開,看起來當真是一副耿直忠貞的模樣,似是替天行道,指責著無道昏君。
群臣都被氣的臉色發紫,還從未有過這么多人指著紂王大罵昏君,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
崇應彪卻是不懼,他是個欺軟怕硬的紈绔性子,修仙也改不了,換個看起來強的點,他可能就慫了,可這土行孫身高一米三都不到,跳腳的樣子看多了,反倒覺得有幾分滑稽可愛,柿子就挑軟的捏!
他只是道“玄鳥衛掌直駕侍衛,我為玄鳥衛指揮使,自當護衛陛下,有什么問題嗎?”
土行孫咯咯笑道“掌直駕侍衛?若是昏君,為何要效忠?我也曾是大商臣子,甚至還有紂王密令,可越是琢磨,便越是感覺紂王殘暴昏庸,如此之君,又怎么配得上良臣?”
“我若是你,定當當場壓下昏君,將其雙手背負,令其跪在諸侯貴族面前,在先祖石碑雕像之下請罪!”
面對土行孫的嘲笑,崇應彪只是挖著鼻子冷笑“哼,說來說去,無外乎昏庸殘暴,翻來覆去,也就是昏聵無能,你的詞匯量比我還不如嗎?”
“就知道像狗一樣叫囂,陛下乃千古圣君,人人稱頌,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行,你又有什么證據?”
土行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無知你久不在朝中,又怎會知道這昏君犯下了怎樣的滔天之罪?證據,自然是有的!”
他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地,掐了幾個法決。
崇應彪、法戒乃至一直打瞌睡的申公豹都忽然變色。
“咳”
崇應彪忽然輕咳一聲,面色也柔和幾分,稍稍斟酌措辭,好像服軟了一樣,慢慢走到土行孫身邊,道“這個,其實吧我剛下山,啥也不知道”
“嗯”土行孫不明就里,應了一聲,手中動作稍緩,卻依舊沒停。
“那個,我們玄鳥衛除了掌直駕侍衛,還有巡查緝捕的任務”
“啊”
“現在我懷疑你有問題”
“?”
就在土行孫愣神之際,一個四四方方的板磚沖著他腦門去了,等他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拍了個結實。
“不過和你不一樣,玄鳥衛問罪不講證據。”
啪,又是一下。
許多人望之側目,這就是大仙親傳弟子?被人拿塊板磚掄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不過看到施暴的是崇應彪,諸侯貴族們倒覺得正常起來,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他入了道門,但都知道這位晉王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游手好閑橫行鄉里,沒有半點貴族風范,倒是和他手下的那些潑皮閑漢一個德行,完全是流氓行徑。
“你番天印?你是廣成子師伯的弟子?你偷了這等至寶下山助紂為虐你,你這是自尋死路!當西岐舉事,整個朝歌都要化作火海,你們全都要死”
土行孫被連續幾下拍得倒飛出去,灰頭土臉在廣場上連滾七八圈,還壓倒了一個不知哪位先祖的功績碑,嘴里卻沒停下片刻,不斷叫罵著。
但崇應彪顯然沒打算放過土行孫,他慫,知道大劫未起隨便打殺仙人會結下因果,因此哪怕番天印具有莫大威能,也不敢全力催動下死手,不過讓土行孫多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助紂為虐怎么了?申國師、趙道長,哪個不是助周為虐?老子發過誓的,不助紂為虐天打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