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道:“朕沒有任何懲治你的意思,你只管放心監國。”
殷洪依舊大哭道:“父皇,兒臣愿隨魯將軍西征,為父皇殺敵立功,將功贖罪,莫要再讓兒臣監國了!”
子受道:“不可,詔令已經發下,你必須監國,就是不監,朕也要讓輔政大臣把你架上去。”
殷洪截鐵道:“不,父皇,兒臣一定要西征,還請父皇應允!”
子受皺眉:“西征大事,豈容你來胡鬧?”
殷洪不言,要他監國,那不是更為胡鬧嗎?
他都想象不出自己會做出什么事,尤其是在剛才父皇說了盡管放手去做之后。
他深知自己的性格,若是沒有人制衡,在各方壓力下,只怕真的會腦子一熱,做出什么難以收拾的事情來,到時候....
子受正面直視著殷洪,殷洪帶淚的雙眼同樣注視著他。
父子二人就這樣陷入久久的沉寂和僵持。
良久,子受嘆了口氣,道:“罷了,若是你心有不安,朕也不強迫,但詔令已下,不可輕易改動,朕臨走之前,留下一錦囊給你,你只管按著錦囊行事,定然不會出錯。”
這錦囊就是當初聞太師送來的錦囊,正好廢物利用,當然,里頭啥也沒有。
殷洪大喜,急忙拜道:“多謝父皇!”
殷洪滿意地離開了西宮,有這次的一番夜談,想來父皇不會再為難自己,之前的私下腹誹,也就一筆帶過了。
而且他也明白過來,父皇并非是獨寵妲己,看看,臨行的前一天父皇在西宮而不是壽仙宮,就足以說明父皇對母后的重視。
當下,殷洪的腳步輕快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更有活力了,心情也放松許多。
聽著沒聲音之后,子受才重新回到床榻。
他和殷洪僵持良久,姜皇后都沒有露面出來說幾句,并不是姜后不心疼兒子,也不是規矩森嚴后宮妃子不得干政,真正的原因,其實只有一個。
床榻上不止姜皇后一個妃子,有些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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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軍誓師西征。
子受只下了一個命令——急行軍。
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將,五十里而趣利者軍半至,步兵無馬一天行軍六十里差不多就是極限,超過百里必然挫損主帥銳氣。
那正好,日夜兼程,百里急行,先走到西邊五關中最近的潼關,搓搓魯雄銳氣再說,省得他領著大軍直接交戰,被姜子牙一口氣給凍沒了,就慘咯,這樣還能順便讓三軍將士埋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