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全躺在了地上。
一群大男人來女醫的醫學院鬧事,作為昏君,看他們不爽,打一頓很正常。
“陛、陛下”
錢保喃喃道,他萬萬沒想到,這時候紂王會犯老毛病。
陛下就是這樣,眼里頭容不得沙子,像土方前任首領、像黎侯,都是罪大惡極之人。
不過這次這幾人罪不至死,所以陛下也沒有直接下殺手。
此舉出乎錢保意料,卻又合乎情理,畢竟陛下就是這么一位仁君,此舉雖然不妥,卻也是為了女醫,為了醫學院。
想到這里,錢保又擔心起來,這群人能大著膽子在醫學院鬧事,平日里必然也是游手好閑之人,最喜歡的,就是在市井間散布謠言,如果將陛下暴打他們的事煽風點火散布出去
不可想象,小民最喜歡這種謠言,尤其事關大人物,傳揚的最快。
他們可不會將自己帶入到紂王與女醫的視角上,覺得打人沒錯。
人人同情弱者,他們反而會帶入到挨打的幾人之中,覺得紂王簡直是個昏君,沒看到人家的母親被治死了嗎?
到時候,豈不是罵聲一片?
“鄭然,你竟敢”
躺在地上的十個人掙扎著想站起,嘴里還念念有詞放著狠話。
聽到這兒,錢保松了口氣,差點忘了這一茬。
陛下聰慧,謀定而后動,早就想好了彌補措施,捏造了一個鄭然的假身份!
傳出去,也只是“鄭然”在醫學院中大打出手,對紂王的英明,完全無損。
很快,殷破敗、崇應彪帶著三百近衛趕來了。
女醫們忽然定下心來,這些一個頂仨的胖子,真的很有安全感。
“抓起來。”子受淡定道,順手拿起一張凳子,拆下凳腿,又給為首的大兒子來了一下。
對待從犯應該比主犯輕一些,可剛才沒控制住,幾乎都打的一樣慘。
又不能給從犯們治療,那沒辦法了,只能把主犯打得更慘一點。
那大兒子在挨打后仍舊是一臉兇狠,可當這一凳腿下去后,讓他幾乎失去了呼吸能力,像是大蝦一般蜷縮起來,痛苦抽搐。
子受看著手里頭的凳腿,醫學院里就應該多配置一些凳子椅子什么的,整出個人體工程椅送入宮里,自己坐著也舒服。
“你你憑什么打人?”
還有人不服,趕來鬧事的顯然都是硬茬子。
子受瞥了眼,自言自語道“跑不掉了。”
“老殷,來,告訴他們,朕是誰。”
殷破敗不清楚前因后果,摸了摸腦袋,道“臣殷破敗拜見陛下。”
地上的幾人頓時一驚,朕陛下
眼前這人,是紂王啊!
早知如此,第一時間就該跑的!
“你說朕憑什么打人?朕不憑什么一樣能打人,甚至殺了你。”
子受一臉了然之色,一開始隱藏身份就是為了防止他們跑路,他一個人能打十個,但如果十個人分頭跑,還真抓不住。
等到全都失去逃跑能力后,自曝身份早在計劃之中,他可是要當昏君的男人!
至于為什么不殺,也很簡單,這種潑皮閑漢最是碎嘴,打一頓讓他們心懷怨恨四處散布謠言,遠比殺了好。
“這……”錢保一時間也有些不解,陛下不是打算將一切推給虛構的鄭然嗎?
怎么突然自曝?
這樣一來,坊間流言必然
錢保不敢想象,后背全是冷汗。
可他又濕潤了眼眶,紂王自己背負罵名,圖什么?
還不是為了醫學院?
如果以鄭然的身份打人,紂王固然能將自己從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