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王將心腹族人都招入帳內。
一個慌亂不定的心腹問道“大王,現在該怎么辦?”
于越王沉吟一番說道“你們不是投靠了商人嗎?舉目皆敵,為今之計,我只有隨著你們一同投靠商人了!”
那幾個被誣陷的于越族人頓時一臉懵逼之色,我們真沒當內應啊!根本沒投靠大商!怎么都這個時候了,還亂扣屎盆子?
其實于越王也知道這一點,不然也不會為他們爭辯,但局勢瞬息萬變,現在已經由不得人了。
他這個于越王當了幾年,但對整個于越部族的掌控力度并不大,如果所有族人都支持他,面對南越、揚越自然不怕,但實際上,信得過的心腹也就那么幾個。
他必須離開,不然多半要淪為階下囚,即使最后通過蠱蟲得到洗白,手中的權力也將大減,指不定部族都要被吞并。
與其說是他堂堂于越王主動投靠大商,倒不如以族人率先投靠大商為借口,他被脅迫不得不從,多少保留一些顏面。
左右都是失去權力,還不如投了大商,至少當個于越侯,能保證一輩子榮華富貴,還能喝上朝歌美酒,想到昨日喝的酒,于越王不禁唾了一口。
“這都啥玩意啊!”
數日后,三山關。
關里正在有條不紊地調集冬衣與出兵物資,雖說確定了秋冬出兵的大方向,但具體出兵還需要許多準備。
子受正在府中休息,楊妃在一邊親手為他剝荔枝。
不得不說,南方水果多種多樣,還新鮮。
這時,一個傳令兵匆匆走入府中,稟報道“啟稟陛下,關外數十里外來了一支兵馬,自稱是于越王,麾下有三百人,特來投靠!”
子受???
我這兒什么事都沒干呢,就有帶投大哥了?
已經幾次了?人人都愛當帶路黨?
子受立即召集眾將,難不成是詐降?
一干人等入了府,鄧九公面帶喜色,道“陛下計策成功了!臣遣人打探消息,南越、揚越、甌越等各部首領都聚集在于越族地中,一同稱王,于越王必定是被其他部族首領懷疑,方才狼狽逃竄投奔!”
子受???
我怎么不知道于越里頭聚集了這么多人?
方相一頭霧水“他們為何要懷疑自己人?”
這也是子受不解的地方,還沒開始,就自己亂起來了?
鄧九公笑道“正是那些被俘又放歸的越人,他們都是于越族人,被俘虜后輕易回歸,怎能不引人懷疑?若是只有于越王一人還好,將事情講明,便沒事了,但還有其他部族首領在此,便是真的清清白白,他們也必須懷疑!”
張友仁也驚嘆道“這就是人心啊百越各部首領愿意背上攻我大商,就是因為他們有著野心,一個名正言順侵吞于越的理由,他們又怎么可能放過?”
子受
我怎么知道他們會窩里斗?這么點遠見都沒有嗎?就算是我,也知道這種會盟的關鍵時刻不能搞小動作吧?
聞仲扶須吟道“百越之人不似中原諸侯,沒什么遠見,即使有目光長遠之人勸諫,也難敵野心。”
子受
緩了好久,子受才道“張友仁。”
“臣在。”
“朕遣你為使,替朕接受于越王臣服,記住,是臣服,不是投靠,若只是投靠,盡管送上箭雨,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如果是臣服,便讓于越王獨自入關,遞上降書,朕說過,凡是異族,若非臣服,絕不可入我大商!”
張友仁沒急著接旨,反而擔憂問道“陛下,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讓于越王獨自入關,他只怕是不敢吧?”
畢竟紂王有砍殺異族首領的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