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了么!那些人平日里打的他人也不少,就是還回來了,壞人不入圜土,好人卻入了圜土,那法理又何在?”
“陛下仁慈,不追究他們的過錯,要是嚴懲,那些人死有余辜,他們才是天殺的大惡人!李尚書入獄簡直是顛倒黑白!”
子受無語凝噎,怎么百姓的覺悟就這么高了?淇水暴動時候的理直氣壯去哪兒了?
可百姓們就是這樣,甚至還有人掩在那個身高八尺腰圍八尺的女子身后,大聲喊道“我要是能進得了傅府,不僅是傅文,傅語也一起打!”
“對!說的沒錯!”
“我也是!”
“哪一個不該嚴懲?”
圜土內外都響起了百姓們的喊聲,聲音都是遮遮掩掩的,平日里不敢直接懟貴族沒事,現在人多眼雜放得開,混在人群口嗨一陣完全沒問題。
一陣陣的喊聲下,人不僅沒少,反而越來越多,金成覺得有些頭疼,紂王還愣在這里干什么啊!快點回宮,也好將這些百姓給疏散了,真要這么繼續擁擠下去,就算得了民心,也得出些別的問題,光是踩踏都會死傷不少人。
子受望著眼前的老頭,揮手道“朕何德何能?你們先退下吧。”
那老頭卻是不依不饒,在金成的肢體暗示下,繼續道“陛下有德,李尚書有能,這樣俺們才有冤能伸,有哭能訴啊!”
李靖也有些不忍心,勸向另一個老頭,道“老丈,靖乃戴罪之身,蒙陛下恩德,得以出圜土,但卻也實實在在動用私刑,犯下了罪過,不求有功,只求將功補過。”
老頭卻連連搖頭,道“這說的什么話,早上我還罵你來著,可現在一想,要不是新法,興許今年就被那些人給糟蹋了。”
萬年和叔齊這時候才匆匆趕到,兩人見到這場面也被驚得一愣。
他們其實早就該到的,只是半路又突然發生了些事,只得原路折返回去,匆匆處理一番,才再趕來。
子受問道“你二人怎的也來了?”
萬年這才緩過來,道“陛下,城外的流民也都知道了,若不能快些處理,好事恐怕會變成壞事,那些從鄂城新來的百姓,并未切身感受到新法的好處,初接受新法,大多心有怨言,畢竟新法確實太過嚴厲,讓人不滿。”
這是什么好事變壞事,分明是壞事變好事啊!
子受松了口氣,我就知道百姓沒那么容易接受新法,已經忍了新法一年的百姓能接受,可那些新來的流民根本接受不了!
正好群情激憤太過擁堵,除非直接晃著兵刃開路,否則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只等城外不滿的流民趕到,到時候局勢瞬間逆轉。
叔齊催促道“還請陛下先快些和李尚書離開圜土,這里的事由臣等處理。”
晚了,人實在太多了,興許還有貴族從中作梗,城外不滿的流民這時候已經來了。
“李靖有罪!”
“有罪就要遵循新法,嚴懲!”
“有什么罪?那些人更有罪,李尚書打得好!”
“就是,不這么收貴族田賦,明年田賦收你身上,你就高興了是吧?”
“再說了,要不是新法,俺說不準已經被埋在哪個旮旯了呢!高將軍被誣陷算計的事莫非你忘啦?”
眼見著兩撥人爭執不休,隱隱有爭執起來的趨勢,子受忙叫金成領著玄鳥衛調停。
今日這般景象,已經夠了,朝歌國人如何看待李靖還有待商榷,至少新來沒多久的流民,是不滿新法,不愿意見到徇私枉法的,只要后續再用報紙宣傳一波,昏庸值賺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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