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順利,雖然有不少駑馬,但馬耕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所需要的犁完全不搭,還得重新制作,馴養起來也很麻煩,整個馬場都手忙腳亂。”
晁田十分惆悵:“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明明推行牛耕就行了,但是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執意要推行馬耕,難不成就為了不妨礙毛衣的生產,能多產幾件羊毛衣?少死幾個人?”
“我總感覺有問題,定是姬昌從中作梗,那老頭身懷反心,看似順從,實則暗自謀劃,只怕這次也是他使計騙了陛下,利用了陛下的仁心。”
晁田顯然不看好馬耕,明擺著有牛耕這么方便的方法,配套的曲轅犁也是現成的,為什么要另辟蹊徑,特意選擇馬耕?
魯雄沉默片刻,皺眉道:“我覺得,會不會是陛下在將計就計?”
晁田愣了愣:“將計就計,此話怎講?”
魯雄解釋道:“姬昌因為發明龍骨水車與曲轅犁聲名遠揚,不能隨意處置,但其身懷反心,絕對不能多留,會不會陛下知道這些政令會遭到民怨,打算將一切推給姬昌,以此為由將其殺了,永絕后患?”
晁田想了想,搖頭道:“我倒是也這么想過,但得不償失,推廣牛耕能讓百姓過得更好,依著陛下以往的作風,在陛下眼中,百姓的利益絕對超越了殺姬昌一人。”
魯雄點頭:“是我多想了,難不成陛下當真是被姬昌欺瞞了?若是如此,我等還須早日覲見陛下,揭露姬昌的險惡用心才是。”
“不!”晁田突然靈光一現,拍案阻止了魯雄,將計就計,就是將計就計!
“嗯?”
“魯尚書,我忽然發現,有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晁田靜了好久,才緩緩道:“魯尚書可知道,馬耕為何不如牛耕?”
魯雄搖頭:“不太清楚,不過剛才你也說過,馬不如牛容易馴養,而且還沒有適配的曲轅犁。”
“不止如此。”晁田將手中的紙張攤開,指著上面的記錄,一一道來:“馬耕還有更多問題,喂養馬匹所需的飼料比牛更精細,馬蹄也比牛蹄更脆弱,經不起地里的小石頭折騰。”
“按照馬場中駑馬的花費來粗略估算,養馬的成本是養牛成本的三、四倍,若是牛死了,還能宰殺賣肉,而馬肉卻是不太好賣,只能賣皮。”
魯雄又拍起桌案:“馬耕竟然存在如此之多的問題,姬昌用心險惡,定要上諫陛下殺了那老兒!”
魯雄已是怒極,沒想到姬昌都被關起來了,還敢忽悠陛下,暗地里搞事情,難道當他們這些大臣是擺設嗎?
“魯尚書且慢。”晁田將魯雄拉住,繼續道:“既然有許多壞處,那魯尚書可還知道,也有益處?”
魯雄不動了,瞪著晁田,等他將話說完,你小子怎么老是說話只說半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