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想重蹈覆轍的。真不要命了?這膽子也是肥到沒邊了。
他連忙護犢子般將蕭風護在身后,其實是為了避免老鴇她們做傻事,“這孩子,你們不能動,否則我可保不了你們。”
笑話!招惹了這個小祖宗,自己可沒有膽子去保人。
李云的動作稍稍夸張了些,雖然本意是為了護眾人,但只要有腦子的,想到的絕對是在護蕭風。而且他這般不經大腦的話歧意也著實大了些。
眾人都愣了愣,隨即面上都變得有些古怪。
蕭風眉頭又皺了皺。他本想在一旁默默看戲的,詢問什么的,李云自己處理便可以了。但被李云這么一攪和,自己便是想再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了。
稍作遲疑,蕭風便大大方方地走到李云身側,與之并列而站,沖幾人微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既然默默看戲是不可能了,蕭風也不打算扭扭捏捏。反正同桃苑居打交道,早一點晚一點都是在所難免的,不如提前先讓他們有點心理準備。
蕭風氣質本就平和,微笑間更是讓人如沐春風,連帶著古怪的氣氛也在蕭風的平和微笑間蕩然無存。
見了禮,打了招呼之后,自然便是談正事了。
蕭風可沒有同和他們繼續寒暄的打算。
抬手戳了戳李云,給他使了個眼色,蕭風便安安靜靜地修起了閉口禪。他倒要看看,半年多不見,李云的智商到底漲了還是降了。
李云見此,苦苦一笑,果然是以自己為主呀!
雖然很不愿意動腦子,可蕭風既然擺出了袖手旁觀的架勢,李云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腦中思緒轉了轉,李云清了清嗓子,先說明了來意,“本公子這次來,既不是為了風花雪月,也不是來索要什么好處,只是單純想更仔細地詢問一下三天前的命案,希望諸位配合!”
蕭風心中微微頷首,對李云的開門見山甚是滿意。混風塵之地的,哪個不是人精?比之虛與委蛇,客套寒暄,像李云這般直來直去其實要有用得多,也有效率得多。
場中幾人卻面色大變。
沒辦法,對于小老百姓來說,命案什么的,便是與自己沒多大關系,也足以談之色變了。更何況,李云乃縣令之子,在老百姓眼中,他來詢問,與縣令大人本人來詢問,其實沒多大區別。
老鴇咽了口唾沫,沖李云勉強地笑了笑,顯然沒料到吃喝玩樂在行,其余之事草包的紈绔大少會突然狗拿耗子,小心翼翼道:“李公子,有什么想了解的盡管問,小婦人一定配合。”
李云見此無奈嘆息。
又拿眼偷偷瞧了蕭風一眼,見蕭風仍舊沒什么表示,李云徹底死了心,認命般地撇了撇嘴,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好,張口就問,“劉金出事那晚,苑內可有什么異常?”神態竟是一絲不茍,語氣嚴肅,倒是難得的竟有幾分為官者的威儀。
“沒有!”老鴇老老實實道,“那天正好下雪,恩客來得并不算多,更沒有什么異常的事發生。”
李云點了點頭,“那桃君姑娘那里呢?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桃君啊,那天她幾乎一整天都在待了屋里,應該也沒什么不妥的。”老鴇回憶了下,說道。
“為何幾乎一整天都呆在屋里?”李云一點線索也不愿放棄,執著道。
“這個桃君那天身體不適。李公子,您是知道的,女兒家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是不太舒服的。”老鴇猶豫了下,還是說道。
李云有點尷尬。
“桃君姑娘之前一個人住?”蕭風這時卻淡淡插嘴道。
老鴇微微一怔,隨即忙點了點頭。
“哦。”蕭風友好地沖其笑了笑,“想來桃君姑娘身子嬌貴得很,身邊竟無服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