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跳脫的李云首先回魂。
“如此說來,這起無頭鬼命案無關鬼怪,只是一場跨越了十余年的討債。”
蕭風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看來還并沒有回魂的打算。
李云也不在意,繼續道:“我如果沒記錯,桃君祖籍似乎也是楊川,難不成她也是當年的幸存者之一?要不憑什么要做幫兇。嗯?不對呀,她若與劉金有深仇大恨,當初又怎會將自己的清白之身給了劉金?況且她身為枕邊人,若真想殺劉金,機會多得是,又何必搞得這般麻煩?”
難得李云動腦子,蕭風甚覺欣慰,十分給面子地收回思緒,認真道:“桃君祖籍的確也是楊川縣,但她家道中落,淪落風塵卻與當年之事無關,而是父輩經商失誤所致。至于她與劉宇的關系嗯,我猜測,用青梅竹馬來形容更為恰當。”
經歷了之前的刺激,李云這次倒沒一驚一乍的,只是語氣怪異反問:“你猜測?”
蕭風點了點頭,“桃君出道三年,自然是見慣了風塵的,那么,一場并不算成功的英雄救美又怎會讓桃君對劉宇如此青睞?所以我猜測兩人該是舊識。換個角度看,桃君身為桃苑居花魁,又是清倌人,要顧及的事何其之多,桃苑居又怎么可能允許她親自照顧劉宇,甚至與他日久生情。除非桃君極力要求,所以我猜測兩人關系非同一般。但劉宇十年前便蹤跡無,那么他們之間自然只可能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了。”
李云微微一怔,喃喃道:“原來是場美男計呀。”
蕭風眨了眨眼,有點不確定道:“算是吧,”然后他又很調皮地道:“那桃君算不算色令智昏?”
李云也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后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稍微地插科打諢,兩人的話題再次回到正軌。
“至于桃君為什么沒在之前殺劉金,她不敢,也下不去手是一方面,或許劉宇覺得為這種人搭上桃君不值是另一方面。只是他們的布局似乎不太完美。”蕭風略帶惋惜地嘆了口氣,“另外,劉金那般凄慘,像不像”
“嚴刑逼供。”還未等蕭風說完,李云突然一拍桌子,脫口叫道,把蕭風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蕭風翻了個白眼,悶悶喝了口茶,壓壓驚。
李云倒似突然開了竅,口中不停道:“這么說,當初感情甚篤的一對佳人突然鬧翻是在做戲,目的是為了讓桃君有機會接近劉金,并趁機將他制住,好讓劉宇有機會進行嚴刑逼供。但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桃君是不是傻?”
蕭風不知何時又開始了神游天外,心不在焉地攤攤手,“這個別問我,我也不清楚。”
李云見此,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那為什么要等到幾天前?桃君出閣那天為什么不動手?”
蕭風隨口回道:“自然是為了保證不出什么意外。劉金又不傻,美人突然獻殷勤,心中能不有所防備?人形成習慣不過近一月時間,讓一個人放下提防,一個月時間怎么也是夠了。”
“那桃君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劉宇弄進桃苑居的?”不知是看不慣蕭風的心不在焉,還是什么,蕭風剛解釋完,李云便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個呀,不是有個小桃嗎?男扮女裝混進去不就是了。”蕭風神游依舊。
“男扮女裝?”李云呆了呆,隨即一把抓住蕭風的袖子,“什么男扮女裝?能不能說清楚點?”
蕭風不得不回過神來,有點無奈,“先易容成小桃,然后再扮個女裝,趁著天色昏暗的時候跟桃君進入閣樓,這樣應該少有人過問吧。”
李云想了想,點了點頭,順口道:“那小桃也是同他們一伙的了?”
“這個怎么說呢,應該是是也不是。”蕭風這次竟很認真地想了想,“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