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厝村吃了午飯,又吩咐于逸同老村長商量了下如何處理那些因得怪病而死的村民們,順便將治療疫病的方子告知老村長后,蕭風一眾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黎厝村,開始了徒步而行。
不過讓蕭風四人郁悶的是,雖離開了黎厝村,許天望幾人竟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很是優哉游哉地跟在四人身后,一副愜意得很的模樣,很欠揍。因為此,洛天怡不止一次在心中嘀咕,你們黑龍窟難道沒事嗎?許天望,你堂堂江湖巨擘級人物跟在我們這伙兒‘普通人’屁股后面不掉價嗎?看不出我們都在排擠你嗎?至于蕭天月,雖然之前對許天望很崇拜,事實證明,與自己公子相比還是差一點的,所以在被蕭風哄沒了脾氣后,自然而然就生起了許天望的氣,巴不得永遠也不要見到許天望了。
不過郁悶歸郁悶,四人倒是沒毫無風度地趕人,只是樂天派地當沒看見。
不僅蕭風四人郁悶,跟在許天望身后的五個冷俊青年也很郁悶。在黑龍窟里,他們都是無法無天的人物,有誰敢像這四人般對五人視若不見?不過連自家龍王被排擠了都不說什么,再者,身旁還跟了個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黑衣少年,五人雖一肚子憋悶,也只能好漢不吃眼前虧,悶著頭趕路了。
當然,別看許天望一臉的不在意,其實最最郁悶的應該就要屬他了。
蕭風不搭理自己也就算了,以前總纏著自己的小丫頭竟然也不給自己好臉色,更讓他氣苦的是,身旁還有個時不時拿刀戳一戳自己的討厭家伙。你自己嘴賤惹了一伙人不高興,憑什么把氣撒我身上?而且最悲催的是,我竟還打不過你。
所以這一眾人都很郁悶。
而在這種情況下,前往臨澧縣的途中,氣氛難免就有點壓抑了。
氣氛詭異地沿澧江之畔行三日,一眾人終于離開了蘆葦重重、草木幽幽的小路,到達了離開黎厝村后的第一個縣城——鎮江縣。
這個速度相比于蕭風以前游歷,明顯是要慢上不少的。畢竟,若單以蕭風與于逸二人的輕功身法,趕到鎮江縣至少還能提前一天的時間。不過,考慮到帶了兩個小拖油瓶,腳程死活提不上來也屬正常,
縣城郡區之名因要被史書記載,一向甚是講究。
鎮江縣自然也是如此。
鎮江縣之所以以鎮江為名,其講究的是個好的意象。
鎮江縣區境內澧江水勢雖算不得湍急,可河道卻九曲十八彎,特別是其中的兩個回環角,作為澧江河道中最急的變向河道,多年的河水沖刷及泥沙淤積導致此處極易發生潰江事件,即我們所說的水患,故才有鎮江一說。
簡單地說,鎮江之名,其本意是想借城鎮之名鎮住澧江水患,好讓縣區內的百姓們能得一方安寧。
當然,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說,鎮江不過求的是好兆頭而已。
不過,雖水患不斷,鎮江縣作為澧江中下游流域的大型城池,豐富的資源與得天獨厚的便利交通特別是這幾年的和風細雨,讓其發展十分迅速,人口也越來越多,經濟亦相當繁榮,甚至有直追臨澧縣之勢。
然而在抬頭看著城門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時,蕭風卻微微嘆了口氣。若他沒記錯,按氣候變化,既然前幾年澧江流域降水并不算多,若無意外,這兩年間必會有大澇了。只是不知鎮江大壩是否撐得住,水利官員有沒有前去查看?
剩余眾人自然不會知曉蕭風心中的擔憂,也不會像蕭風這般居安而思危,此時的他們正看著高聳的城墻欣喜萬分,連帶著幾日詭異的氛圍也沖淡了不少。
三日的風餐露宿,雖一眾人都是習武之人,可到底是徒步而行,難免會感到疲憊。再者,久獨行于野,見到城池人煙自然本能般便覺得歡喜。故即使連一向面目古板的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