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也沒覺出什么,過了一會兒也覺出了不對勁,一臉古怪外加一頭霧水。怎么感覺三個高人都一副趕上刑場的壯烈模樣?這聽風客棧里難道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嗎?
然而,雖然他們已經走得夠慢了,慢得從街道那頭到聽風客棧如此短的路程足足花了近兩個時辰,可等上了樓,卻悲催地發現,蕭風房間中依舊燭火搖曳。
顯然那個孩子還沒有睡下的打算,或者說正好整以暇地等著一伙人乖乖前來領罰呢。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三人對視了眼,也沒過多糾結,便心下一狠,抬手敲響了蕭風的房門。
不出乎眾人意料,開門的自然是于逸。只是看他黑著張臉,一言不發,一眾人心中便忍不住‘咯噔’了下,暗道一聲,大事不好。
忐忑進入房門,便見那白衣少年正悠閑愜意地翻書,神情專注,沒有絲毫要搭理一眾人的意思。
昏黃的燭火映著他出塵的身影,讓人覺得他似乎并非身處精致打點的聽風客棧,而是靜坐山間溪泉,細看空谷幽蘭,說不出得飄緲虛幻。
祝青山一時間竟看呆了。
正在這時,蕭風忽然輕蹙了下眉頭,抬頭沖于逸吩咐道:“于叔,麻煩你去問一問凌老,房間及我囑咐的東西可是都準備好了。”認真想了想,他又自懷中掏出一白玉色玉瓶遞給于逸,繼續道:“這個也往浴桶里放點,以防萬一。”
蕭天月一眾人呆了呆,一臉茫然。
于逸皺起了眉頭,有些猶豫。
蕭風見此,補充道:“反正我也用不上,給別人用比放在我這兒當擺設好得多,至少也能算是物盡其用了,去吧。”
于逸嘆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蕭風這才看向眾人,莫名其妙解釋道:“那小瓶里的是解毒用的,不是什么毒藥,對身體也沒什么壞處的。”
一眾人面面相覷,一點也不明白這個孩子要搞什么。
蕭風也沒有再多解釋的意思,抬手指了指房間的一角,溫和道:“都別傻站著了,坐吧。今晚這事兒你們沒做錯,我不罰。”
蕭天月三人聞言,先是一陣愕然,等反應過來后,立即眉開眼笑,麻利往蕭風所指方向去了。
便見蕭風所指的房間一角,安安靜靜擺了數把木椅。
許天望雖面色無絲毫變化,心中卻微微有些失望,轉身往那個方向而去。
這個少年只有對他真正親近信任的人才會責備懲罰,對于外人最多只會好言勸誡,以后改不改變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祝青山回頭看了眼蕭風所指方向,隨后徹底怔住了。
因為那兒的木椅不多不少,剛好十把。
他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涼意。
這個孩子似乎對什么事都了如指掌,美好得不真實,但也可怕得讓人膽寒心驚。
蕭風見祝青山仍站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沖他微微笑了笑,抬手再次指了指房間一角,“祝兄之事在下已知曉了七八分,所以,祝兄不必拘束。倒是在下有點事想問他們,祝兄若是好奇,便去那兒坐會兒聽聽,一會兒于叔回來會領祝兄去房間處理傷口,祝兄只需在這兒稍等片刻即可。”
祝青山回過神來,稍稍猶豫了下,轉身往幾人方向而去。
待一眾人都坐定,蕭風先是看著祝青山,認真道:“傍晚的時候,我是去了趟城東才知道祝兄的情況的,并非是有意調查祝兄,望祝兄莫要介懷。”
祝青山微微一怔,作勢便要起身,卻不想被一旁的蕭天月一把拉住,低語道:“在我們家公子面前不必拘禮的。”
蕭風也沖其微笑擺了擺手,“隨意些便好。”
祝青山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隨即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