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鎮(zhèn)江城主道上,兩道人影一掠而過。
幾乎都是轉瞬而逝的速度。
僅僅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兩人便穿過了大半鎮(zhèn)江,在距離鎮(zhèn)江城墻約摸十丈的城外陡然駐足。
便見前方官道,有詭異紅霧正以肉眼可見速度四下彌漫。
可奇怪的是,紅霧雖是霧,卻不依風向彌漫,而是均勻地向四方漫延,范圍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算不得小,已足足彌漫了近百丈方圓。
霧氣甚是濃密,完難以看清其內(nèi)是何場景。
蕭風微微皺起了眉頭,果然又是類奇怪的東西。
老和尚臉上倒沒什么變化,回頭看了眼蕭風,似乎對于蕭風的跟來有點驚訝,微微怔了怔,才認真道:“此事與蕭施主無關,蕭施主可自便。”
說完,也不等蕭風反應,便見老和尚渾身忽然亮起金色亮芒,熾烈如高空艷陽,襯得他寶相莊嚴,猶如古佛降世,說不出的莊嚴神秘,徑自往紅霧中而去。
紅霧彌漫,幾個呼吸后,老和尚的身影便已被淹沒。
蕭風微微一怔,隨即眉頭輕輕皺起。
這老和尚是又準備不厚道了啊。
猶豫了下,他突然微闔雙眸又睜開。
便見蕭風原本黑如寶石的瞳孔竟不知何故轉為了金黃之色。
隨即他抬頭細細看了看紅霧,彎腰隨手從地上抓起一大把石子,似乎隨意又似乎存了某種規(guī)律般將石子一一彈入了紅霧之中。
其上有白芒縈繞不散。
紅霧依舊漫延,很快漫延到了蕭風跟前。
蕭風卻依舊靜立原地,不急不躁,更無任何慌亂之意。
只是不知何時,其身上也鍍了淡淡一層銀輝,雖遠不如老和尚的光芒大赤,卻讓其原本就神秘縹緲的氣質(zhì)更甚。
等蕭風耐心彈完了手中一大把石子,拍了拍手時,便見紅霧中有旋風瞬起,且迅速愈來愈大。
紅霧竟也因之停止了漫延。
蕭風見此,滿意笑了笑。
奇怪的東西對同樣奇怪的東西果然是很有效的。
這般自己似乎還是要謝謝駱寒的師尊的,要不這事兒還真有點難辦。畢竟覆水難收,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蕭風雖不能說沒有辦法,卻也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雖然,其實這次代價也不會小了。
當然,這還要慶幸這紅霧不會隨風而行,否則蕭風連立陣基的時間都沒有。
旋即他又似想到了什么,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才不信以老和尚的養(yǎng)氣功夫會因城外這點事便變了臉色,那么這般做應該便是想引自己過來。
只是他這是何意?
想算計自己,抑或另有所圖?
其實,無論老和尚想不想蕭風來,他都是會來的。畢竟有些事對他來說是非做不可的,便比如今日的古怪紅霧。他雖不知道其有何功效,可看老和尚能以此來賭自己到底出不出手,便知這紅霧必然不會是致命的,否則先不論老和尚出家人的身份,鎮(zhèn)江附近無故生靈涂炭便足以讓三大帝國都震上一震了。他相信老和尚必然不會如此愚蠢。可既非這兒的東西,蕭風便也不會視而不見。這不是蕭風自認自己多么品德高尚,而是雖然有些事蕭風還不太清楚,可有些責任卻是他不必清楚也一定知道的。
如果之前老和尚并沒有故作聰明地變了臉色,蕭風或許不會多想,更不會來之前還猶豫一下。可老和尚不了解蕭風,蕭風遵君子之德,可卻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他既然這般做作了,蕭風便也不得不多想,心中也不得不有所提防。
畢竟他雖清楚老和尚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可他非幼稚之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這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