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寒與風(fēng)晴自石屏后閃身出來,到了近前,終于看清了房內(nèi)的女子相貌。
三人都不由怔了下。
這世上真有一模一樣的人?
一樣的五官,一樣的清冷氣質(zhì),似乎鏡子的里外,真假難辨。
隨即三人反應(yīng)過來。
風(fēng)晴面色難免有些古怪。
兩個當(dāng)事人卻面色平靜,只微微點了點頭。
冷霜寒扯了扯嘴角,率先開口,“你怎么知道我們在外面的?”
“因為雪兒。”冷霜月溫柔笑笑,“你是我記事以來第三個讓雪兒主動親近的人,它知道你來了,我便也知道了。”
兩人一說話,風(fēng)晴才看出,兩人是很不一樣的,即使幾乎相同的五官組合起來也似乎是不太一樣的,也難怪在林間時那幾個侍衛(wèi)會說不是一人。
冷霜寒皺起眉頭,“你記事以來?”
“是。”冷霜月點點頭,“我今年二十七,它比我大。”
冷霜寒‘呵’了聲,“難怪!”
冷霜月也不在意冷霜寒‘難怪’的什么,微笑說,“可愿聽聽我的故事?”
“你想說,我便聽。”冷霜寒平靜道。
冷霜月微微淺笑,“那兩位里面請。”
這女子性子當(dāng)真如她的名字,靜時如月之清冷,待人如月之輕柔,接物似月之皎皎,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
像那個人,又好像不太像。
不過跟那人一樣,真的不太像個人。
風(fēng)晴看了眼冷霜月,又看了眼冷霜寒,相比之下,冷霜寒清冷之余更多的是凌厲,果決,也有些漠然。
不過不知為何,風(fēng)晴竟覺得還是面前這個與自己相熟之人自己更喜歡些。
她猶豫了下,忍不住抓起冷霜寒的手寫了幾字。
冷霜寒卻皺眉堅定搖頭,“一點不像。”
冷霜月聞聲轉(zhuǎn)頭看來,微笑問,“怎么了?”
“沒事。”冷霜寒冷淡說了二字,便不再出聲。
冷霜月也不再多問,轉(zhuǎn)身領(lǐng)二人入了房間。
三人入了房間。
房間內(nèi)也如庭院那般樸素簡單,素雅干凈。
三人依次落座。
冷霜月抱起跑到腳邊的白狐,輕柔撫摸,“我自記事起便一直與母親,嬤嬤生活在一與世隔絕的峽谷中,母親性情冷淡,很少理會我,教導(dǎo)之事一直是嬤嬤的職責(zé)。嬤嬤教了我很多東西,她跟我說,雪兒是我的伴生靈獸。像我這樣的人,每一代人出生都是這樣的,我們有我們的使命。”
她微笑說,“我一直不知外界,不知他人,不知喜憂,即使六歲時母親不見了,也沒覺得怎樣,因為我與她不熟。”
冷霜寒皺起眉頭。
風(fēng)晴心中卻陡然生出一股涼意。她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不喜歡這女子了。
冷霜月繼續(xù)說,“直到后來,嬤嬤也不見了,那時我十二歲,我找遍了整個峽谷,跌了不知多少跟頭,磕得膝蓋上鮮血淋漓,可依舊沒找到那個伴我長大的人。我認(rèn)命了,以后便一直與雪兒相依為命。我以為我永遠(yuǎn)都是一個人的,可我二十五歲時,他出現(xiàn)了。”
她語氣終于不再平淡,真正微笑說,“他想殺雪兒,我便替雪兒擋了一箭。他當(dāng)時嚇壞了,以為我要死了。可我沒死,挺了過來,他很開心,對我噓寒問暖,照顧我生活起居,我以為他跟嬤嬤一樣。后來,他說要帶我出來,我便跟著出來了,即使嬤嬤說過我不許出谷的。”
她低垂下眼瞼,沮喪道:“可原來都是不一樣的。他有他的生活,家人,朋友,跟峽谷里的完不一樣。他不再一直陪我,不再照顧我,他不再縱容我,雪兒撓傷了他妹妹,他還要殺雪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