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原本比一房子還大的雪雕只眨眼間便不比自己的巴掌大了,即使蕭風自認鎮定也有點發懵,以致于那只‘小家伙’咕咕叫著往蕭風肩頭飛時,蕭風下意識就躲了下。
然后他反應過來,見那只挺可愛的小東西還往自己這兒飛,連忙又躲得它遠遠的。
雪雕咕咕又叫了兩聲,心里茫然得很。實在不明白,自己剛才那么大,面前這小家伙都不怕自己,怎么自己變小了,他反而手足無措了。
于是,它又往蕭風那里飛了飛。
卻見蕭風一邊倒退,一邊四下瞅了瞅,忽然從背后抽出了把長劍,普普通通的,往雪雕面前一橫。
雪雕又低叫了兩聲,眨眨眼,啪嗒一聲就踩在了長劍上。
蕭風怔了下。
很輕,普通麻雀的重量。
他想了想,忽然伸手掐起雪雕的兩只翅膀,提了起來。
雪雕也不怕,任由著蕭風掐,還似乎挺歡愉地叫了兩聲。
蕭風哭笑不得,將長劍背回背上,又一肚子疑惑。
一只大鳥變小就變小吧,怎么重量也沒了?那些肉呢?
他反反復復打量手中這只似乎人畜無害的‘麻雀’,仍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心里不覺癢癢的,很想將這個小家伙剖了看看。
可到底是沒這么做。
好奇心也是有個度的。
忽然他又問,“那你這么點,要吃多少東西?”
“咕咕。”‘麻雀’叫了兩聲。
“你不知道?”蕭風皺起眉頭,拿手指戳了戳它,“你若吃得多,我可養不起你。”
“咕咕咕咕。”‘麻雀’連忙又叫了幾聲。
“行,”蕭風笑瞇瞇點點頭,“那我便不管你,你若想跟我便跟著我,正巧我們一個目的地,順路。”
“咕咕咕咕咕”‘麻雀’立即歡呼雀躍,可惜被蕭風抓著翅膀,只能雙爪亂蹬,上下撲騰。
若是讓大雪山上那些先天境們看到,估計會羞憤得一頭栽在雪里,再也不露面了。
蕭風看著這只傷得凄慘還特別不老實的小家伙,雖然知道這是表面,可還是有種自己一不小心就能把它翅膀折了的感覺,連忙放開。
‘麻雀’便撲棱棱翅膀,自個兒飛到了蕭風肩上。
蕭風放下心來,自然不會再閃。雖然這個小家伙白一塊紅一塊的,不過自己也差不多。
只是看見地上的一片狼藉,蕭風眸子閃了閃,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若再把那些箭矢,長矛什么的都插回去,這些東西會不會也隨雪雕變小呢?
不過,蕭風到底沒這么做,只是讓雪雕將雪蓮自己看著辦,就自個兒往滄瀾河那邊去了。
他若這么回去,估計于逸能被他嚇傻了。
只是用真氣洗衣服估計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了。
拐到滄瀾河洗了個澡,又將衣服振干凈,胡亂揉搓了把,臨近正午,蕭風纖塵不染回了轱轆部落。
轱轆部落如出去時那般平靜,許是部落中人都出去或打獵放牧,或為生計忙活去了,氈房外倒沒見多少人。
蕭風便悄無聲息溜回了與于逸同住的氈房。
于逸正好也在那兒,此時他睡覺的床上那滿身狼狽的老人還在昏睡。
“少爺!”見蕭風回來,于逸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喊了聲。
“噓!”蕭風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坐下,略略壓低聲音問,“前輩可醒來過?”
“不曾。”
“哦,轱轆部落那邊如何?”
“酋長來了趟,聽說您沒回來就又走了。”
“他沒來看張前輩?”
“要來的,不過被屬下以張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