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孤嵐悻悻看了眼慕梓裳。門都在屋里躺著呢,顯然是才掉下來沒多久的,也就這人能這么理直氣壯地胡說八道。
蕭風卻就是等慕梓裳這句話,不慌不忙說,“這門是昨晚掉的,另外我也住這里。”
慕梓裳剛想說一句胡說八道,聽到最后神色不由一滯,“什么意思?”
“昨天,無心來我這兒鬧了半夜。”蕭風攤攤手,進了房間,“爺爺,起床了。”
“啊?這么快啊。”老人顫巍巍爬起身來,睡眼惺忪看蕭風,“昨天晚上折騰到半夜,一宿都沒睡好,可困死爺爺了。”
蕭風心中好笑,面上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快走兩步去扶老人,溫聲道,“吃了飯再睡,今天沒什么事,睡一天也無妨。”
“哦,那行吧。”老人迷迷糊糊點點頭,“小風,要不你也睡會兒,吹了一宿風,別生病了。”
“嗯。”蕭風看了眼斜對面的矮床,一本正經點點頭。
“那爺爺洗漱一下,你等會兒啊,等會兒扶爺爺去前堂。”老人揉了揉眼,顫巍巍下床,“爺爺沒睡好啊,這眼就不好使,再撞墻上……哎,那三個小伙子是朋友吧?怎么讓人家杵在外面,請進,快請進。”
蕭風神色一滯。
“沒事,沒事。您不用管我們。”慕梓裳此時看蕭風兩人的神色已滿是同情,跟這相比,自己被晾半夜似乎一點不過分啊,聞言連忙擺手。
方孤嵐則面色古怪非常。三個小伙子?可那一身大紅衣裳真的能看成男子嗎?
許天望神色似笑非笑。
至于被歐陽子忽視了的,其實最顯眼的小和尚則有些悻悻然直撓頭。
……
“放手,施施主,莫扯,莫扯。”
老和尚被拽進梨園才好不容易掙開,憤憤然道“施施主可知,出家人要有靜氣。”
“不知道。”神偷老人慵懶往梨樹上一靠,“你說咋辦吧?”
艷陽清風,雪瓣飄飛,驚走蜂蝶三兩只。
可惜,景美人卻糙,原本的美感立時沒了三分。
老和尚摸摸下巴,幸災樂禍道“原來真是你的因果啊,怪不得。”
他嘖嘖稱贊,“不愧是好人峰峰主,老衲佩服啊。”
“什么好人,是浩然峰,浩然正氣的浩然,胡說八道什么。”神偷老人立即炸毛,憤憤道。
“浩然?”老和尚擺擺手,一點高人風范都沒有地伸出兩根手指,勾了勾神偷老人的衣領,笑瞇瞇說,“老伙計,你對浩然這個詞有誤解啊。不過,好人就沒什么不妥,就是……”
他搖搖頭,收回手,嘆息道,“好心辦壞事呦。”
“去你的,老禿驢。”神偷老人一腳踹向老和尚屁股,“老子忍了你很久了。”
“哎呦。”老和尚連忙避開,見神偷老人又一腳踢來,嚷道“你看,你看,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神偷老人動作陡然僵住,收回腳,氣哼哼說,“老禿驢,你別忘了,你還欠老子一人情呢。”
“哪……哦,那個小丫頭啊,”老和尚眨眨眼,又呵呵一笑,“罷了,看在靜辰的面子上,幫你就是了。”
“嗯。”神偷老人伸出手,擺在老和尚面前。
“干啥?”老和尚茫然道。
“裝傻。”神偷老人一巴掌拍在老和尚光頭上,又伸手在老和尚面前晃晃,“東西呢?”
“這,這!”老和尚摸了摸腦袋,從懷里掏出一黃紙符,一張白紙來,笑呵呵塞給神偷老人。
“亂境符?這不是那些牛鼻子老道們的東西嗎?”神偷老人看了眼黃紙符眨眨眼,又去看白紙上字,幾乎快跳起來,大叫,“凈瑤水?冰肌果?老禿驢,你這是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