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都這么有誠意了,他是不是該去見見他?
少年隨意想。
那他應該裝成一不小心自投羅網(wǎng)了,還是早就猜到,正大光明出去呢?要不先取兩根針,偷偷溜了再說?
轉(zhuǎn)瞬間,他有了決定。
拐出街巷,再次慢悠悠往城墻方向走。
認都認出來了,自然是要去打個招呼的,正好有件事也要處理一下,省得以后出亂子,只是該怎么說他還要稍微琢磨琢磨。
所以,這次,少年走得明目張膽,在城墻上都能遠遠看到。
等少年走到城門口時,門口已聚了不少火把人群,為首那人是個中年人,正是慶國王曹肖。
“叩見殿下。”
齊刷刷的單膝跪地聲,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
蕭風微笑點點頭,“本宮只是到處走走,都不必多禮,起身吧。”
他又看向曹肖,“數(shù)年不見,皇叔可好?”
“多謝殿下關(guān)懷。”曹肖微微低下頭,“殿下一路長途跋涉,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先去臣府邸中休整幾日?”
蕭風淡然點點頭。
“謝殿下。”曹肖欣喜道。
話音剛落,只見城門忽然打開,外面烏壓壓一片馬匹火把。
蕭風面色終于有了些許變化,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說,“皇叔的儀式也太隆重了些吧?”
曹肖咧嘴笑笑,沒說話。
能讓皇城那邊花了三年也沒找到,他好不容易碰上了,自然是要萬無一失的。
再者,如今皇城另立太子之事愈演愈烈,這少年年紀小,不在乎,可他們這些大人們卻不能由著他耍小性子,若這次將人送回去了,皇城那邊安定,他也好立個功,省得朝堂里那些與他政見不和的人文縐縐說他尸位素餐。
不多時,一群鐵騎沖入城池,綿延成兩條黑線,簇擁著一伙兒人浩浩蕩蕩往王府而去。
本來熄燈的不知多少人家先后亮起燈,有人探頭往街巷間瞅。
塵土飛揚中,有高頭大馬疾馳而過,俱是酈蜀境內(nèi)訓練精良的重甲驍騎,夜風中隱約可見那為首扛旗將軍手中所拿的王旗,鮮艷如血,上書一字,“曹!”
乖乖哎,慶國王麾下的嫡系軍啊。
這偌大酈蜀為何這么老實,還不是因為慶國王麾下的百萬鐵騎。
十幾年前,溪風為什么能在兩大帝國的壓迫下穩(wěn)勝一籌,還不是百萬鐵騎的氣勢如虹,雖然這功勞最后被壓了下來,可在酈蜀百姓看來,還是頂驕傲的件事兒。
再說前幾年那個聽潮樓,揚言要把聽潮閣搬到它樓上去,最后怎么著,話一放出去,第二天百騎出動,整個樓都給燒了。可憐其中那個先天四竅的老神仙,還沒等到天機榜換榜就一命嗚呼了。
這也是為什么慶國王府沒什么大動作,當?shù)厝藚s覺得它是沉睡的雄獅的原因。
不動則已,動則浩浩蕩蕩,血流成河。
只是今晚,又有什么大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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