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面前多了個不認識的人什么感覺?
這人是誰啊?我是誰?我在哪兒?哦,還沒睡醒啊,那再接著睡吧。
糊糊涂涂睡了一晚的小丫頭就是這個想法。
所以她在沖蕭風眨眨眼后,雙眼一閉,又睡了過去。
蕭風怔了下,然后啞然失笑。
不再理會她,蕭風坐回桌前,很優哉游哉開始鬼畫符。
畫的是禁制大上的那些古怪圖案,不過沒有一個完整的,都是將它們一個個拆解了的小圖,很簡單卻顯得特別古怪。
也就畫了二十多張,輕叩門扉聲傳來,緊接著是少女清脆聲音,“殿下,春燕伺候您起床。”
“進來。”蕭風頭也沒抬,淡淡道。
“咯吱”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個一身碎花長裙的十六七歲少女,是昨晚伺候蕭風洗漱的那個婢女。
“我已經收拾好了,你若有閑心,不如里那個起來。”蕭風抬頭看她,溫和說。
春燕怔了下,轉頭往臥房方向看了眼,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
蕭風也不解釋,任由著她瞎想,繼續低頭畫符。
這符好奇怪,他竟越畫越覺得有意思。
等蕭風又畫了四張符,兩個女孩子才從臥房里出來。
春燕面色難免有些古怪。
這少年明明是連王爺都小心對待的,竟然讓一個小丫頭占了他的床睡了一宿。
蕭風也不抬頭,淡淡問,“你叫什么名字?”
春燕不說話。
一覺剛醒的紅裙丫頭迷迷糊糊揉揉眼,看了蕭風兩眼,嘀咕道,“剛才那不是做夢啊?”
“問你話呢?”春燕嗆了口氣,小聲提醒。
“啊?我……夜寒婷。”
“夜?”蕭風抬頭似笑非笑看她。
凡是賣身為奴者以往姓氏作廢,由主人重新賜名,這是三大帝國統一了的政策之一。
“寒婷年紀小,不懂事,殿下恕罪。”春燕見此,拉著夜寒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高呼道。
“起來。”蕭風蹙了蹙眉,“大清早,不要大呼小叫的。”
“是。”春燕連忙磕了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卻沒拉夜寒婷起來。
“你也起來。”蕭風點了點夜寒婷,“我只是隨便問問,回答什么隨你。”
“可是,我本來就叫夜寒婷。”紅裙小姑娘揚起腦袋,認真看蕭風,“我的姓氏,誰也不能剝奪,皇兄說過會來接我的。”
剛站起來的春燕聞言,腿一軟,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殿下息怒,寒婷……腦子不好使,說的胡話……”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蕭風擺擺手打斷,低頭繼續畫符,“若我不叫你們,不要來打擾我。”
“是。”這次春燕可不敢再讓夜寒婷說話了,又磕了個響頭,拉起她倉促離開了房間。
蕭風抬頭瞥了兩人背影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是隨便問兩句,至于把人嚇成這樣嗎?還有那個小丫頭,起床氣這么大?
……
“你啊你,平時挺機靈的,怎么這時候犯傻呢?”兩個女孩子跑出院子,春燕回頭拿手指一了下戳夜寒婷腦袋,有些憤憤道。
“沒犯傻。”夜寒婷一臉認真道。
“哎呦,我的公主啊,你還真以為你還是公主啊,七年了,七年啊!你怎么還不死心呢?”春燕有些崩潰道。
夜寒婷不以為然,“七年怎么了?七十年我也姓夜,也是幽谷帝國的九公……”
“我的小祖宗啊,你別這么明目張膽行不行?你是公主,可被覃管家聽到,不還是要受罰?”春燕一把捂住夜寒婷的嘴,四下看了看,